秦无双见他一副防色狼的眼神瞅着她,十分无奈道:“不脱裤子你让我怎么察看伤口?” 牧斐这才松了手,重新趴回去,再三警告道:“说好的,只是察看伤口,不准对我有非分之想。” 秦无双咬牙:“你放心,我是个大夫,而且我对你的臭屁股不感兴趣。” 牧斐哼唧唧地“切”了一声,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可是每日会用七种香料沐浴,香着呢。” 秦无双恍若未闻,她将牧斐的亵裤缓缓脱下,亵裤已被烧了一个半指宽的黑色焦洞,好在没粘住皮肉,她细细检查了一下伤口。 “起了两个燎泡,并无大碍,稍后我用清凉膏替你涂一涂,记住这些日子睡觉趴着,不要坐,不要碰水,待燎泡蔫了结痂之后就好了。” 牧斐见她起身要走,忙问:“你去哪儿?” “我去拿清凉膏。” 牧斐别扭地说:“……别告诉他们,很是丢人。” 难得见牧斐露出这样羞耻自惭的景状,秦无双瞧在眼里,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 又见牧斐一脸幽怨地瞪着她,她只好敛住笑,强绷着脸道:“知道了。” 拿了清凉膏回来,秦无双刚想替牧斐涂,想了想,她还是将清凉膏递给牧斐:“给你。” 牧斐看着她:“给我作什么?” “自己涂药啊。” 牧斐本想接了过来,忽然心下一动,撇嘴道:“我的脑袋后面又没有眼睛,怎么涂得到?——不如,你帮我涂罢。”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秦无双瞅着牧斐抿唇笑而不语。 牧斐轰地一下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慌忙别过脸去看床里间。 冰冰凉凉的膏药冷不丁地擦在燎泡上,疼得牧斐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趴在那里,死死地握住拳头,一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秦无双见了笑道:“一点小伤就能把你疼成这幅模样?” 牧斐咬着腮帮强笑道:“怎么可能。”一面内心硬抗着,一面装作很放松的样子趴好。 谁知,等他真的放松下来,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秦无双温热的指腹,摩擦着皮肤时产生的轻微酥痒感,就好像那三月江南的杏花拂过他的脸皮似的,直酥到了他的心深处。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份异样的感觉,就听见秦无双说:“涂好了。” 心底,莫名荡起一抹失落。 “你早点歇息,我走了。”秦无双起身,将清凉膏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转身欲走。 牧斐莫名一急,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脱口而出了一句:“谢谢你。” 秦无双愣了下,如果她记得没错,这可是两辈子以来,牧斐最对她说的第二句“谢谢。”,而这句,最为真诚。 牧斐见秦无双发愣,怕她不理解他的意思,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那日的一番话。”让他有了重新做自己的勇气,为此,他愿意努力,愿意尝试,愿意挑战。 秦无双笑开:“谢你自己,你不努力,谢谁都没用。”说完,她垂眸看了一眼牧斐的手,摇了摇,“……还不放手?” 牧斐本来是要放的,谁知莫名其妙地从嘴里迸了一句:“死也不放。” 此话一出,二人齐齐愣住。 牧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思想,有些话完全不经思考一般,吓得他赶紧松开秦无双的手:“对,对不起,是我糊涂了。” 秦无双却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 “小双?” 秦无双猛地回过神来,歉意地看着萧统佑:“对不起,萧大哥,我走神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