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官方带头“媚西”。 盂兰盆节一过,全国就开始准备万圣节。那晚千万别出门,你真不知道自己会遇上什么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过完万圣节,他们又开始喜迎圣诞。那可真是......大和民族的人啊,明明都不信耶稣,却把圣诞定为法定假日。当天还必须吃炸鸡和蛋糕,否则就跟国人过年吃不上饺子一样凄惨。 为此,姚光还跟人打过赌,说麦当劳在日本迟早被肯德基替代,因为日本的麦当劳不卖炸鸡。 林霁尘一路听着姚光吐槽,倒也不觉得烦,偶尔插几句话逗她。 两人有说有笑,达到姚老爷子住宅时,刚好是傍晚。老爷子刚溜完狗回来,就被叽叽喳喳的小孙女抱了个满怀。 “爷爷!爷爷!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心和肝是不是很疼?” 老爷子嗤了声,“哪有你这么咒自己爷爷的?” “我哪有咒你。不是你说,我是你的心肝吗?我想你想得难受,我一难受,你可不就要肝疼?”姚光一本正经地解释,举起手里深蓝色纸袋摇了摇,“看!我给你带了礼物。这可是我在白色恋人工厂亲手做的!” 小老头精得很,根本不上当,“机场免税店买的吧?还是阿尘提醒你,你才想起来给我带礼物的吧?” 完全说中了。 谁说现在老年人容易被骗来着? 姚光眨眨眼,“啧”了声,“爷爷,咱们这样可就没得聊了。” 林霁尘低头笑了声,叫了声“爷爷”,过来打圆场。 老爷子见了他倒是比看见姚光要高兴,上下打量了遍,嘴角满意地快咧到耳朵根,生活呀工作呀有的没的开始聊起来。 林霁尘最擅长应付这些了,身上痞气收得一干二净,老爷子问什么,他答什么。有时老人家记性不好,一件事重复问过几遍,他也半点不见不耐烦,乖得跟亲孙子似的。 姚光暗自咋舌,当年在婴儿床上,两家人是不是抱错了? 不应该啊,性别都不一样...... 庭院里传出一串细碎的碾雪声,姚光循声转头。 一片六角雪花随风打了个旋儿,落在一双黑色皮鞋上,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系带的方式独一无二。 即便相隔五年,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光。” 声音浑厚深沉,被这雪天衬托出几分沧茫。 大约也觉察到两人间的尴尬,姚山喊完这一声,抿起嘴不说了。过去纵横商场的气势,被病势磨去不少。风将雪沫卷到他鬓边,鸦青中抿着几点星白,雪化了也不见黑回来。 他老了。 都快赶上爷爷了。 姚光脑海里空白了一片,忽然冒出这么两句。 无数回忆涌上来,关于妈妈的,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关于付梦仪的......扎得她心头一抽一抽地疼。 吸了吸鼻子,她仰头眨两下眼,把这些情绪都顺着泪腺压回去,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老爷子叫了她几句,没叫住,扯着狗绳要追。林霁尘把他拦下来,安慰完,自己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骗我过来的!” 巷子口,姚光手腕被拉了下,她看也不看,扭头就推了一把。 林霁尘被推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倒不生气,笑着将人揉进怀里。姚光/气得在他怀里又捶又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