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小公子,记得咱们出监牢的时候,他有些发热,后来一直没碰上他,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师弟,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可是不舒服?” 对!我不舒服!我肝疼!胃疼!心疼! 卢斯是知道了:正气小哥哥的审美,就是白白净净的读书人。尼玛最近我是不是晒黑了,所以让正气小哥哥移情别恋了?! “没,铮哥,我挺好的,就是刚才有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得我背后有点凉而已。” “那咱俩换个位置。”冯铮不等卢斯答应,赶紧站到了他背后,“你年岁小,身子骨又还没养好,且让我给你挡挡风吧。” 好了,正气小哥哥还是爱我的。 “铮哥,那位公子,可不一定就是胡大人家里的公子啊。不然你以为,后来那些人,是来找谁的?” 冯铮一怔:“师弟,其实我刚才过来是给你这个的。”这就表示他知道了,能引起那么大动静的人,必然是个贵人,虽然有共患难的情谊,但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来说,还是忘了对自己更好。 卢斯伸手接过冯铮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块明显融化后又重新凝固的饴糖。 卢斯把糖塞进嘴里,是又觉得开心,又有些懊恼——冯铮,这是把他当弟弟养的吗? 路上行了六天,第七天的时候,他们到了州府惠峻。卢斯终于见着了这个年代真正意义上的城墙,高大,巍峨,上头能跑马的那种。门口前头站着的也不是捕快,是身穿勇字号衣的士卒,还有穿着简单铠甲的小军官。 他们到的时候是晌午,城门并没多少人进出,但门口站着不少人马。胡大人立刻下骡车,迎了过去。这些人跟他们没关系,但是还有些捕快也迎了过来,这就跟他们有关了。 看见城墙德时候眼睛就亮晶晶的李琦,这时候也迎了上去,与人家哥哥弟弟一阵寒暄。转头给他们撂下一句:“这里就麻烦兄弟们了。”便跟着那为首的几个捕快去了。只留下三五人,带着他们这些手下人,押着囚车继续朝里走。 钱老头、卢斯和冯铮是到了州府衙门,才有个自称王哥的,过来不甘不愿的搭理他们的。 又有老,又有小,怎么看也不像是新任知州大人的亲信,会不把他们当一回事,那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了。甚至其他人听说是都有一处宅子暂时落脚,偏只他们,被安排进了一家大车店里。 大车店不是租车的,是这时代的低等旅店,一人睡一晚上就只要一个大钱。店里没单间,全都是大通铺,且男女还都住在一块。 把他们扔在这苏记大车店,王哥就走了。大车店的小二到是殷勤:“几位朝里走吧。最近这店里没多少人,里边有一间房还空着没忍住……哎哟!” 卢斯一巴掌扇在了小二的脸上:尼玛以为老子没看见,那双狗眼不住在我姐和我娘身上打量呢。这TM不是间黑店,也不干净。 “你敢打……” 卢斯又啪啪两巴掌,偏巧他打人的时候还笑嘻嘻的,要是只看他的脸,没人觉得他在打人。他的手劲渐渐练出来了一些,三巴掌下去,小二的脸已经发紫,挨了两下的左脸,嘴角都撕裂了:“老子就敢打了,怎么着?你觉得身上哪个零碎多余了,想让小爷给你松快松快?” 小二刚挺起来的胸脯,立刻缩回去了。他就一大车店的小二,往来的都是脚夫苦力,有个什么底气,不过是刚才看那位王哥敷衍,这来的一群老少又看着好欺负,起了心思想占点便宜了。结果人家不好欺负,又横又愣,他立刻也就软了。 “师父,咱们自己出去找地方住吧。” “嗯。”小二自己脑袋上都跳着虱子呢,这地方能有多干净。老头就算是在监牢里住了十几年,但从来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老头点点头,把烟袋一插,转身朝外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