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在初二那年第一次在梦中成长。之后就知道隔段时间需要手动纾解一番,才不会导致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 相较于同龄人,贺瑾其实对这方面兴趣不算是太浓厚。 他平日里喜欢运动,打球打拳慢跑什么的都玩,所以除去年幼无知的第一次不小心弄脏了床单只有,到也没出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 昨天他又没看什么过火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半夜会突然做起春天的美梦。 到底是做了个什么梦,贺瑾索性爬起来,盘腿沉思。醒过来之后,一般人很少能记得梦境,尤其是这种没什么情节的纷乱不堪的梦境。 无论他再怎么回想,也只能记起模糊的影子来。 他只记得,梦里面那个人,很白,眼睛很好看。 这都是常态了,贺瑾对于自己的喜好很了解,喜欢皮肤白,黑头发,眼睛水汪汪带着羞涩的感觉。 不过昨晚的梦好像有点不一样,那双眼睛好像一点也不像是含着一汪水,相反的,像是比水更冷的东西,覆盖着一层薄冰。 从始至终,那双眼睛都是冷淡没有波动的。 贺瑾甩了甩头,总觉得继续挖掘下去会发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野兽般的直觉制止他深究昨夜的梦。 算了,想不起来就拉倒,一个梦而已。 现在可不是想七想八的时候,趁现在时间还早,偷偷把内裤给洗了才是正事。 昨天才怒斥杜晏作为成年人肮脏的思想,今天早上就把内裤弄脏了,贺瑾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啪地作响。 这种丢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发现了。 他翻身下床,把身上的裤子给换下来,抓起就进了洗手间。 贺瑾三下五除二把内裤洗干净,想起天台上孤零零地晾条内裤,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是洗完拿去烘干好了,贺瑾拿着洗好的内裤就往外走,手才搭到门把手。 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杜晏这人每天都要晨跑,万一在洗衣房里看到自己单独烘干一条内裤。 这种事情,想想就丢人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这种时候,贺瑾只恨自己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他的目光,落到丢在一旁的校服上。 有了,直接把校服一起洗了。作为南外的学生,每天都是要求穿校服的,不小心把校服弄湿了,拿去烘干。这理由完美,还能让在舅舅面前刷一波好学生的印象。 贺瑾简直为自己的机智所折服。 杜晏是个非常自律的人,每天雷打不动六点起床,然后围着小区跑两圈。 今天也不例外,晨跑过后洗完澡,杜晏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要丢到洗衣房去。 虽说家里请了钟点工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但杜晏的房间,是谢绝旁人入内的,所以换下来的衣服都是杜晏自己拿到洗衣房。 洗衣房在二楼,靠着天台的地方。贺瑾的房间也在二楼,不过他从来不会这么早起。阿姨已经来了,在一楼准备早饭。 所以杜晏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洗衣房里会有人,习惯性地直接推开门。 一推,门没开,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杜晏下意识地一用力,就听门后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杜晏把门打开,看到贺瑾整个人趴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屎。 “贺瑾?” 贺瑾从地上爬起来,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摔倒地上。刚才他守着烘干机,等着把衣服拿出来以便不被杜晏发现任何痕迹。 结果他不习惯这么早起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再然后就是被脸着地的痛感唤醒。 “抱歉。”杜晏看贺瑾一脸懵懂,伸手去拉他,“你一大早起来洗衣服?” 烘干机正在工作,杜晏随意瞟了一眼,里面好像是贺瑾的校服。 贺瑾下意识搭上杜晏的手,却在听到洗衣服三个字的时候回过神来,猛地把手收回,翻身就爬了起来。 “谁,谁一大早起来洗内裤了!” 烘干机的声音有点吵,杜晏一时之间没听清贺瑾的话,问道:“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