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 他说“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朝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实在不敢相信,为什么他能够穿着这么严肃正派的制服,说出这样厚颜的话的? 她看着他。 昏沉沉的夜色,他浸在雨夜中。他皮肤不禁晒,在国外的时候是小麦色,可当她回国和他见面的时候,他的肤色就偏白了,养了半年,配上此刻淅淅沥沥的暗夜,他的肤色看着,是那种病态的白。可他唇色艳红,笑意张扬又放肆,眼尾上挑,带着一股勾人意味。 像是妖孽。 来取她心,要她命的那种。 朝夕艰难地抽出理智,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陆程安跟在她后面慢悠悠地下楼。 他双手插兜,语调散漫,玩味道“被我说中了?” “……” “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 “叫哥哥的时候,多开心啊。” 朝夕忍无可忍,严肃纠正“我什么时候叫你哥哥的时候很开心?” 陆程安淡然道“昨晚。” 他慢条斯理地补充,语气暧昧“你求着我,说什么哥哥不要,哥哥我难受,哥哥我——”话到一半,朝夕突然转身,一步三台阶地跑到他面前,捂着他的嘴。 她从来没有这么崩溃的时候,压着嗓音喊他“陆程安!” 陆程安被她捂着嘴,“呜呜呜呜”地发出含糊的声音。 朝夕警告他,“不许说那些话。” 陆程安笑着点头。 朝夕这才松开手。 她转身想要下楼,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那人嗓音含笑,慢悠悠道“所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向我求婚,我好做个准备。” 朝夕一脚踩空。 眼看着要从楼梯上摔下去,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待痛意来临,结果腰间一紧,她被人拉住,因为惯性,往后倒去。 倒在陆程安的怀里。 她睁开眼。 看到他眉骨风流一挑,眼眸带笑,不紧不慢道“想让我抱你直说,我又不是不给抱,刚刚还抱了我那么久,” 顿了几秒,他语气暧昧又缱绻,拖腔带调般“——吃我豆腐。” 朝夕“……” · 但朝夕一整个十二月都很忙。 三十一号那天晚上,陆程安来接朝夕下班回家,她坐在车里看着自己这个月的值班,数了下,竟然只有三天的全天假期。 自然也是没时间回季家了。 季家那边倒是打了不少电话回来,最多的还是季老爷子,几乎是隔天就一个电话,老爷子把时间掐的很好,都是在饭点给她打电话,怕打扰她工作,但医生这行确实太忙,尤其是神外科,随随便便一个手术都要做六七个小时,偶尔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朝夕每次都会打回去,老爷子精神矍铄地和她说着话。 可后来有次,是照顾老爷子的阿姨接的电话,声音压得很轻,小心翼翼地说“老爷子知道你会打回来,每次都等着,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今儿个等的实在累了,睡了过去,我也不敢叫醒他。” 朝夕当时刚下手术,那台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她满头大汗,整个人疲乏到了极致,肚子又空又饿,她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 听到这话,她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般的上涌。 老爷子每次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导致她根本忘了,老爷子已过耄耋之年,他向来早睡,八点不到就睡觉,可她好几次打电话过去,都是九点。 挂电话前,她对阿姨说“您和爷爷说,我下周日就回家,回家……做他的好孙女。” 下周日就是后天。 朝夕在十二月和科室里另一位医生调休,虽然只有两天,但她原本休息的时间就少,再加上有临时的手术,半夜被电话叫醒的时候不在少数,甚至有一次—— 她和陆程安准备看电影,结果一到电影院,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约会就这样告吹。 不过也因为调休的原因,导致她从明天开始连休三天。 陆程安在这种法定节假日自然是不需要加班的。 于是二人决定,明天去看个电影。 朝夕订票,问他“你喜欢坐第几排啊?” 陆程安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神情略有几分的心不在焉“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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