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传来阵阵隐痛。 自己还没有死,自己暂时还活着!或许那些俄国人都在为德军庆幸!走运的家伙!可是能走运几次呢?对,没了履带的“098”在无法动弹!而坦克仍处于那门45炮的有效射程之内! 博迪拉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延缓了他们死亡的时间,诺奇尔在考虑是否要弃车!如果来得及的话! 那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想法,除非那些俄国人大发慈悲的让德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可他们是如此痛恨德国人! 他们无法创造奇迹,他们只是那些阵亡德军士兵与被击毁的坦克中的一员而已!就连博迪拉也放弃了努力!这辆坦克,终于算作真正意义上的报废。 剧烈的爆炸!崩起的土柱与火光至少是德军50mm炮弹制造出的杀伤面积的十倍以上! 密集而且猛烈!那门45炮被这从天而降的炼狱之火吞噬! 他们恍如梦境!全部都看着已经被火光覆盖的俄国人的阵地!发生了什么?难道......空军?空军回来了?不,不可能,那种速度,绝对不可能,而且也没有战机呼啸而过的任何声响。 而诺奇尔打开炮塔顶盖,探出身子。四处环视,最后目光定格在一名身着迷彩的德国无线电通讯兵的身上。 无线电通讯兵:“坐标校准!向左五十码!覆盖射击!完毕!立即开火!”诺奇尔像是明白了什么。 几秒钟以后,天空中呼啸而过的密集炮弹精准的落在了他所报的点位。 那是俄国人另外半段阵地!之前的炮火覆盖射击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一半的阵地体系。 震耳欲聋的爆炸轰响,与漫天飘飞的土块、碎石、沙袋、铁皮、残肢断臂。俄国人的整个阵地被猛烈的炮火完全覆盖!或许,能有几只老鼠能够在那猛烈到令人发指的火力打击下存活。 德军的远程火炮支援!地面部队的攻坚利器! 俄国人的所有火力点完全被摧毁!他们连撤退的机会都已失去! 德军的步兵与坦克涌上了俄国人誓死坚守的阵地,并杀死了更多不愿放弃武器的俄国兵。 战斗又断断续续的进行了十几分钟!实际上,那算是一种暴力式的打扫战场!或许认为俄国伤兵会浪费德军有限的粮食。所以,几乎所有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死亡的俄国伤兵,都被每人赏赐了一颗解脱的子弹。 战斗结束了......德军的胜利来得那样艰难,代价惨痛到德军即便是胜利却满面泪流...... 可是,对于俄国人的歼灭却并没有结束...... 对面的101高地上,习习的冷风吹散了弥漫的硝烟,一面白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飘扬,其实那只是一块临时捆扎在步枪枪刺上的白被单而已,它的主人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大约十六、七岁的俄国人。走在这名俄国人后面的是一个身着上校制服,面容肃穆的军官...... 失去了自己坦克,和步兵混杂在一起诺奇尔把望远镜递给了博迪拉,对面那两个俄国人是预约要来与德军谈判的101高地上的俄军指挥官切卡夫斯基少校和他的卫兵。 “别开枪,让他们过来!”诺奇尔向身边士兵示意着。 说句心理话,对于这种变节行为诺奇尔从内心里完全看不起,一个真正的军人应该忠于他的誓言,勿胜利宁愿死,不管形势怎样的险恶,中途变节是可耻的;但是作为德军来说,如果能够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诺奇尔会暂时忘记这种厌恶。 德军用电台联络了俄军,请求具体协商投诚的事宜。切卡夫斯基少校等终于穿过战场中间无人区,步履蹒跚地来到诺奇尔的面前。他的神情有些疲惫,朝诺奇尔敬了个军礼:“很抱歉,上尉,我们的投诚计划被迫推迟了,因为我们的上司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反常举动......” 切卡夫斯基少校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他军服下的衬衫很洁白,他看上去更像个很有教养的绅士。 “哦。”诺奇尔没有什么同情他的意思:“那么......你们到底是准备向我军投诚,或者是打算继续抵抗呢?” 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诺奇尔上尉,我部是很有诚意地想向贵军投诚,但是......有些事宜,我必须得到您的亲自确认......” “有问题就问吧?”诺奇尔无聊地说道。 “我的部队隶属于俄国第一集团军,我们的许多战士年龄虽然不大,却大都曾在战场上与贵军真刀实枪地较量过,您能否保证我部在投诚后,这些人会能受到公正和平等的对待?” “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是一个民主国家,在优待战俘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切卡夫斯基少校如释重负地嘘了口气,脸色也舒展开来:“谢谢,我担心夜长梦多,......我会在今天下午就率部向贵军缴械......” “好的”诺奇尔微笑地点了点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