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回宫修养了几日,就依旧像以往一样上朝去了。 段玉弦瞅住这空隙,急不可耐地带着侍妾下人,浩浩荡荡地开到了青梅苑。 “初侧妃,” 段玉弦挑了挑眉,故意把“侧”字拉得又重又长, “太没有规矩了!别人都来跟本妃请安,你竟敢不到!本妃进门之时,你不愿跪迎本妃逃之夭夭,有本事死在外面别回来!怎么样?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既然回来了,咱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还不给本妃跪下赔罪!” 初若桃原本懒洋洋地窝在床榻上看书,看见一伙人涌进来也无动于衷。 听完段玉弦的这番话,她缓缓地掀起眼皮,鄙夷地往对方脸上扫了一下:“你……这是在跟我讲话吗?注意你的称呼!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把秦夜休了!这侧妃的名号……你想给谁就给谁,我初若桃……不要!” 段玉弦一时被她堵得无话,眼珠急转几下,质疑道:“休了?休了你还回来做什么?!青梅苑是谁都能住的?” 初若桃冷冷一笑:“你不是秦夜的正妃吗?你不是正得宠吗?跟他说说,把我赶出去不就得了?!” 段玉弦像被人扇了耳光似的,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她咬咬嘴唇,眼眸中有复杂难言的神情流出。 “初若桃!你别以为你可以有恃无恐。现在……长祥宫里的当家主母是我……段玉弦!我用不着去搬王爷!” 段玉弦看看身边的人,吩咐道:“来人,把这个眼里没主子的贱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 段玉弦一心想除掉初若桃,以绝后患。所谓的杖责三十,其实已经暗中授意施刑人将其打死。 她思虑过,秦夜回来即便责怪,但也木已成舟,他气几天自己拿好言哄哄,料想就没事了。 段玉弦手下人就饿狼一样扑过去捉拿初若桃。 初若桃眼睛就没离开书籍,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坦然神色。 快到跟前时,就见初若桃床边站的一个黑丫头将腿一抬,黑影眼花缭乱地闪了几下,段玉弦那几个手下就都飞出房门,在外面的地上抱腹惨叫起来。 “你!你们!反了!反了!” 初若桃这时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皱眉说了一声:“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我看书了?!我的房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吗?还不都打出去!” 话音一落,房间里便掀起了两股黑旋风。 段玉弦带来的人,机灵的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行动慢的哭爹喊娘接连被踢翻出去,还有的狠狠撞在了段玉弦身上。 段玉弦被砸倒地下,额头磕破了,脸皮也擦出了几道血口,血连同灰尘混合着向外渗流。 段玉弦做梦都没想到,初若桃竟然这般胆大妄为,根本不把她放眼里,还公然命人打她的人。 她虽然吃了些苦头,可心里却暗暗高兴。 初若桃如此猖狂的行为,不是授人以柄自绝于王爷吗? 段玉弦回到自己房间,故意扯散了头发,弄歪了钗钏,撕破了裙边,悄悄派人去禀报皇后。 “呃……她说……”段玉弦脑袋里高速运转着,思量什么话能激怒秦夜, “她说她已经休了王爷,不是王爷的妃子了,侧妃的妃位她不稀罕,王爷愿给谁就给谁。” 秦夜眼眸里流光转动,看不出他的喜怒。 “她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