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景色了。 往南去还得行多远,初若桃也不清楚。天地之间,苍茫寥落,只有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独怆然而涕下”了。 脸上的人皮面具让初若桃感觉不舒服,她伸手将它揭去,远远地扔了出去。 “走吧,离开这里!” 初若桃忍不住在马上回头,往远处的南州城眺望。 满眼都是萧疏的树林,广袤的天空,哪里还能望见南州城池的一块青砖呢? 可为什么……初若桃的心里又绞痛起来? 是因为南州城里还有她心底难以割舍的什么,还是如浮萍般漂泊不定不知天地何处可归依? 初若桃说不清楚。 她只觉得眼睛里泛起了潮水一样的东西,模糊了视线。 “走吧,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 初若桃对自己说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肚,那马便窜了出去,向前方疾驰而去。 这一走就是四五天。 沿途越来越荒凉,有时找不到客栈或村寨投宿,初若桃就连夜赶路,太累了坐在林间靠着大树小憩一会儿,然后继续前行。 又是一个清晨。 初若桃在马上举目远眺,见天的尽头似乎是一个村寨,看样子还不小。 一路上饥一餐饱一顿的,看见村寨就如同看到美食了一般,初若桃顿时心里暖暖的。 “嗖……” 有什么声音破空而来! 初若桃立刻将马一带身体一倾,一把冷光闪耀的短刀“噗”地扎进她前面地上。 “嗖嗖……嗖……” 密集的暗器破空的声音传出。 初若桃暗叫一声不好。 幸而她一直修习南奎毒婆留给她的秘籍,轻功、听力都已练成上乘,她即刻运功护体,“噗噗噗”几个暗器被阻在她功圈外层,向下掉落扎进土里。 这时,初若桃的前后左右都出现了黑衣人,手握钢刀,一起向初若桃包抄过来。 “什么人?初若桃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些人抬头看着初若桃,根据她的身手已经知道对方并非妄言,他们互相以目示意,更加小心翼翼地围上来。 初若桃微一抖袖,特制的毒针便已捏在指间。她将双手一扬,随即便听到几声惨叫,倒下了几个黑衣人。 剩下的黑衣人惊恐地看看伙伴的尸体,握紧了手上的腰刀,谨慎地一起向前迈步,同时紧张地关注着初若桃的举动。 却见初若桃轻松地团起粉拳,像是在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指似的,突然将手指弹开,如同花朵一瓣瓣绽放似的。 “啊……啊,啊!” 黑衣人又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 只剩下最后一名目瞪口呆,他身经百战,却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功夫。 他惊慌地向后连退几步,死死盯着初若桃,眼露恐惧。 “谁派你们来的?” 初若桃一发声,那黑衣人吓得身体一抖,结结巴巴地说:“王妃饶命,卑职是受天阑公主所派,并非有意与王妃为难……” 初若桃咬了咬牙:“回去告诉她,这笔账,初若桃迟早要跟她算的。” 初若桃拨转马头,正要起行,忽听背后有风声,她头也没回,直接将长袖向后一扬。 偷袭初若桃的最后一名黑衣人,原本妄想乘虚而入独夺大功,谁知突然嗅到一股异香,随即便有液体从鼻腔流出。 他用手一抹,看到手上俱是鲜红的血,吓了一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