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哑,黎秦越将目光收回,问她:“我是傻子吗?我当然知道不用剪。” “哦,姐姐不是。”卓稚转口极快,“我是。” “不折腾你了,大晚上的,咱两都累。”黎秦越扔了剪刀,抬手唰地一下就把卓稚的裤子扒了下来,从里到外,真是一劳永逸地干净。 虽然赤诚相见这事,她俩这些天没少干,但要做羞羞的事的情绪上了头是一回事,现在这样被生活所迫,用极其不正经的状态干正经的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卓稚的脸热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姐姐,你要怎么……” “往那边站站。”黎秦越看起来挺平静的,走到另一边把花洒打开了,转头皱眉上上下下地看卓稚,“你今天这个澡该怎么洗,或者说,往后直到你胳膊彻底恢复健康之前的澡怎么洗,我琢磨了好一会儿。” “啊。”卓稚简单地发出一个音响应,全身要遮的点太多,她现在只能动一个手,干脆放弃了抵抗,呆立在那里,像个涂了粉红色喷漆的陶瓷娃娃。 “我们先来洗下半身。”黎秦越隔着段距离,手指从她胸部以下起头,画了个圈,圈到她脚丫子上,“左手把右手托起来,托高点。” 卓稚照做了。 “好。”黎秦越试了试花洒的水温,朝她走近了两步,“不要怕,我不会搞湿你不该湿的地方的。” 这话说的,配着现在的场景,卓稚没法不想歪。 歪了就歪了吧,最让她不自在的是她不能动。 而且托着手的这个动作阻挡了她的视线,当水花冲到她身上的时候,卓稚脊椎一阵发麻,觉得上半身大概是和下半身分开了,一个罩在雾里,一个掉进河里。 黎秦越蹲下了身,手掌覆上了卓稚的肚子,轻轻地帮她擦洗。 她什么都不拿,就只用手,柔软的指腹有些微的凉意,走到哪里,卓稚的大脑就能跟到哪里。 总会跟到某些地方的,卓稚没法控制自己越来越害臊的情绪,干脆闭了眼,用力地找了其他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姐姐,你衣服溅湿了……” “所以你建议我脱了衣服吗?”黎秦越的指尖划过细嫩的皮肤,“我怕我脱了,这澡就洗得没那么简单了。” 随着她的动作,卓稚无法控制地轻轻抖了一下,咬紧了唇,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呐喊:现在简单吗!现在也不简单啊!!! “你抖什么。”黎秦越手里的花洒拉进了点距离,水流冲击下,卓稚又抖了抖。 “我……”卓稚发出个音,实在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退什么。”黎秦越抬手拍在她大腿上,声音严肃,“我伺候得你不爽吗?” 卓稚哭笑不得,真真拿出了求饶的腔调:“姐姐,随便冲一下就行了吧,我没有不爽,我太爽了,我撑不住了,我腿软。” “生活美好吗?”黎秦越突然问。 “美好。”不管此刻感受多么复杂,这个问题卓稚都回答得很迅速。 “所以要珍惜。”黎秦越的掌心覆在她腰上,捏了捏,“珍惜生命。” 第85章 其实没等到卓稚的胳膊长好,黎秦越便已经开始继续黎大小姐的生活了。 倒不是黎秦越迫不及待,那天晚上在浴室折腾的时间有点点长,等两人终于躺下睡觉,卓稚的体温却一点点地升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个小火球的体质,这一烧起来,跟烫熟了似的。 黎秦越被吓个不轻,当下就要带她回医院,被卓稚好说歹说地劝住。 骨折后会发热,算是个常见状况,医生有交待,该开的药也都开了,卓稚自小体质好,吃过退烧药以后就觉得这点温度不是个事。 她烧得有些迷糊,扒着黎秦越的胳膊,渐渐说话的声音也就迷糊了,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黎秦越哪里还睡得着,一晚上不知道给她量了多少次体温,又换了多少次冷敷的毛巾,直到温度降下去后两小时内没有再升高,才稍稍地放下心来。 第二天卓稚醒得迟,梦里面就好像听到了些不同于平常的声响,等一睁眼,发现果然很不同。 房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阿姨在厨房里做饭,另一个年轻女医生在客厅里发呆,面前的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配药。 黎秦越也没给卓稚介绍下,拉着人进了洗手间,又是一通全方位伺候的洗漱工作,连上厕所的裤子都是黎秦越帮着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