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稚想着她这两句话之间自己都两次小狗了,干脆应了:“汪!” 黎秦越愣了愣,拽着她的手笑完了腰。 卓稚看着她笑,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黎秦越突然直起身,拉着卓稚的手便在自己唇上碰了一下:“好了,吓死你得了。” 猝不及防。 卓稚愣住,黎秦越松开了她,转身进了屋,抬手摆了摆:“晚安呐。” “晚……安。”半晌后,卓稚盯着关了的房门喃喃道。 往楼下走的时候,卓稚还有些懵。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躺到床上时,懵没有了,卓稚开始不平衡了。 黎秦越逗弄了她一晚上,让她从车上就开始担心,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什么准备都做好了,黎秦越就这么蜻蜓点水一笔带过了? 卓稚抬起自己的手,对着屋顶的灯,暖黄的灯光在指缝间透出亮晶晶毛茸茸的质感,张开的手掌线条圆润,手指修长。 黎秦越说了她的手漂亮,的确是挺漂亮的。 但这么漂亮的手,好不容易被黎秦越抓住了机会,就这么……过去了? 卓稚有些不爽,她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黎秦越的套路,到头来发现,她始终站在套路的起点,就没踏进去过。 啧,卓稚收回手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狐狸精。 这一晚卓稚睡得不安稳,梦里王自来腆着大肚子逼蓝溪喝酒,一杯又一杯,慢慢的蓝溪的蓝头发就变成了红色,而后又变成了黄色,紫色,绿色…… 卓稚看了一晚上的杀马特叛逆色,天快亮的时候,头发变成了黑色,她心里咯噔一下,等那张脸一抬头,果然是黎秦越的脸。 卓稚冲了过去,拽着黎秦越的胳膊就要把她拉回家,但黎秦越不走,笑嘻嘻地跟她说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 卓稚狠揍了一顿王自来,但黎秦越还是不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卓稚又不能揍她,气得肺都快炸了。 就这么顶着憋气的肺,卓稚猛地惊醒,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久,才把胸中的郁闷吐出去点。 她看了眼时间,虽然有点早,但差不多可以起床了。 她要去把黎秦越叫醒,好好跟她唠叨唠叨这事,让她以后离王自来这种人远点,最好不要再喝酒了,一口都不要喝。 气呼呼地刷牙洗脸,卓稚动作迅速地冲到了三楼,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愣了愣。 她的大脑非常趋利避害地让她回想起之前吵到黎秦越睡觉被骂的那通电话,脏话漫天飞,要再来一次的话,卓稚不知道自己忍不忍得住使用特权。 不许说脏话,那就得被亲嘴巴。 卓稚抿了抿唇,发现自己嘴唇有些干。 敲门的手收了回来,卓稚慢悠悠地下了楼,慢悠悠地换上了平日里晨跑的衣服,荡到一楼拉开了门。 “呼”地一阵老北风,吹得她头发四扬,睫毛结冰。 卓稚眨巴眨巴眼,望着门外的景色,心里乐开了花。 下雪了。 大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耶!”卓稚蹦起来,老高,转身就往回跑。 有理由叫黎秦越起床了! 这么大雪!不应该早起庆祝一下吗! 卓稚一步蹦四个台阶,很快来到了黎秦越房门口,“砰砰砰”,敲得震天响。 “秦越姐姐,秦越姐姐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不能再睡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