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拿点零花钱做点投资,就不愁吃不愁穿,一辈子要这么过去了,也挺好。 偏偏到了这个年纪,长成型了长彪悍了,她爸突然要给她套一铁笼头,把她箍在家族公司里,当个精明能干的继承人。 顺便再搞点什么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的商业联姻,合约一签就结婚,三年抱两,儿孙满堂。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黎秦越宁愿他切吧切吧,把自己炖了马肉。 拿这古板的并且喜欢教育人的小间谍撒了气,黎秦越光脚上楼,硬是踩出了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 卓稚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本来挺生气的,但黎秦越的红裙子摆呀摆,腰肢细软,脚腕纤弱,卓稚很快被吸走了注意力。 别墅的层高惊人,这一段楼梯豪华又漫长。 等黎秦越走到尽头拐了弯看不见了,卓稚便也在心底原谅了她的不礼貌和不友好。 她是来下山历练的,这是她第一份工作。 师父说费了千辛万苦才给她求来了这份不用日晒雨淋的好工作,卓稚得珍惜。 和黎秦越相处的这点小小不快,算不得什么。 别墅里很安静,卓稚肚子叫起来的声音便很响亮。 早上天还没亮就出发,赶了五公里的路,坐了四个小时的车。 进了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委托人跟前,细细听过嘱咐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个山庄。 本以为会先有一顿热饭,没想到为了维护公共治安,先打了一架。 劳心劳神,如今肚中饥饿,精神疲惫。 卓稚环视了一遍四周,朝大门走去。 拿过被黎秦越穿过又扔掉的羽绒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又小心翼翼地慢慢关上。 “滴”地一声,电子锁严丝合缝。 山庄在半山腰上,风水不错,空气湿润且流通顺畅。 天上有星,卓稚边走边抬头看,明天也会是个出太阳的好天气。 羽绒服上有一丝特殊的香气,像夏天时成片盛开的花。 卓稚吸了吸鼻子,默默地记下,这是黎秦越的味道。 山庄的平面图她在宣传册上看到过,所以餐饮店集中在哪一块很清楚。 但之前坐车路过时,她瞄了两眼,都是些看起来就很贵的店。 资金有限,而且之后还要赔偿那些裸露男的医药费,卓稚只能选择去拿干粮。 行李箱在舞池大厅的寄存处,卓稚沿着石头小径返回,进门之前将羽绒服帽子拉上来盖在了脑袋上。 这种防守松懈的地方,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又快速悄无声息地去。 但路过一处走廊时,她停住了脚步,将身子闪到了隐蔽的角落里。 再拐个弯过去,有人在说话。 说的是关于黎秦越的事,卓稚作为她的保镖,有义务听墙角。 “真把自己当回事。”一个年轻的男声,重度用嗓患者。 “她不一直这样么。”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语气里带着嘲讽的笑意。 “当婊子还立牌坊,有本事别拿家里一分钱。”说话很难听,卓稚眉头拧紧。 “你还真别说,再加两把火,她肯定要上演‘叛逆富二代和家里断绝关系’戏码。” “你那火还加得不够吗?” “她这不回来了吗?我以为她有多热爱她的送命事业呢,她爸一个电话,她不照样乖乖滚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