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朝堂上的人都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永安侯已经不是以前的韩文靖,而是此时的永安侯了。 这样的永安侯值得他们尊敬?值得他们卑躬屈膝么? 当然不,他们连封黎都不尊敬。他们觉得,封黎就是功高盖主了,没把姿态放在真正的主人之下,那你就不值得尊敬。 西疆的事没人相信,韩文靖也不过多坚持,退都一边去了。 他本可以不上朝,以后还是不来的好吧。 看看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 “陛下,微臣以为,喜江河道治理一事并非像奏报所说如此紧急。以往年年如此,临川府官员的处理都不存在问题,今年为何大兴土木?会不会就是危言耸听。” 皇帝微垂着眼:“此时不是已经议定?为何还要再提啊?” “陛下,开挖河道牵扯甚广,所用款银也巨多,耗费时间也过长。是否还需从长计议,再谋良策啊?” “那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良策?”皇帝不悦,“谈的时候一个个跟鹌鹑一样,现在定下了又跳出来说这不行那不行,若你们真的行,就该去那清河县走一遭,看一看实际情况如何。” “可是陛下……” “别废话了,还有别的事没!” …… 就河道治理一事而言,韩文靖认为这位皇帝陛下倒是没失了本分,还分得清黑白是非。 有时早奏,无事退朝。 韩文靖随着一众官员走出大殿,其他人都是几人成行,小声议论着,唯独他自己一人慢步向宫外走。 皇帝回了养心殿歇息,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刚坐下,一杯茶还未喝完,就听有太监禀报:“陛下,前些时日奉命出宫的尚膳监的明前回来了,正在殿外,请求进谏陛下。” 一听明前的名字,皇帝立即换了副模样,语气也急了几分,道:“快让他进来。” 按理说,明前这等人不该被皇帝如此熟悉的。但这位皇帝不同,因为明前做菜好吃,特地召见过他,然后对他相当宽容。 明前近前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闫副将。 “叩见陛下。”明前二人行礼。 皇帝心情大好,“明前你快起来回话,跟朕说说此行如何啊?可有学到新手艺?” “学了几个菜式,也抄了一份菜谱回来,随后会呈送给陛下。现有一事还需向陛下禀报。”明前再度行礼。 皇帝面色沉静了几分:“你说。” “陛下,小人先前在清河县落脚,回宫前恰逢路远将军,他说西疆的探子进了大周,并且缴杀他的兵将,偷袭成功。此事望陛下准许闫副将向陛下说明。”明前故意错开半个身子,让皇帝看到闫副将。 然而皇帝却并没有立即准允,而是问道:“路远?他去那里做什么了?韩文靖都已经回来了,他怎么还未归啊!” 明前按照之前被嘱咐的说道:“抓狐狸。” 狐狸? 先前倒是听说过,这位永安侯确实带着不少人去西山林一带抓白狐去了。不少人上奏说过永安侯这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都被他驳了回去。 现在来看,难不成真有此事? 皇帝迟疑片刻,吩咐道:“去,把永安侯给朕喊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