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风萧瑟,吹的窗纸唰唰作响。 楚靖翻了个身,她常年习武耳力异与常人,尤其是那不住作响窗口,吵的她将头埋在被中仍还觉得甚是聒噪。 夜风中,男人怒吼声从隔壁传来,声音极大,之后便是一阵叮叮咣咣,伴随着东西撞在墙上闷然声,女人微弱抽泣声,吵得楚靖不得安生,睁了眸躺在榻上冥思,想来大娘指的便是这个。 又心道这小两口吵得还挺厉害,她就不明白了,凑不到一起为何不分开,想来人间多世俗,被夫家休了的女人,在这人言可畏世间哪还有立足之地。 楚靖长叹一声,暗赞还是大宫主明智,一生不嫁,看破红尘。 想来她楚靖也是要步大宫主的后尘,因她也不甚在意情事,什么鸳鸯戏水,她只知棒打鸳鸯,何为鸾俦凤侣,还不是大难来时各自飞。 隔壁又传来女人凄厉嘶喊,夹杂着铁链冰冷碰撞声,楚靖翻了个身,暗骂这男人怎得这般畜生!玩这么过火! 睡不着,心难寐,楚靖蹬腿起身,摸索着穿了靴子,悄然走出屋去。 隔壁院里亮着烛火,女人哭喊声更是凄厉,随后似被堵住了嘴,只听得呜咽声。 楚靖嗅到一丝血腥,心觉不妙,翻了墙跳进院中,蹑手蹑脚来到窗户下,拿花针扎破窗纸朝里望去。 这一看,楚靖惊了眸。 屋内炕头上锁了个满脸是血,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身上的男人正不住耸动下身…… 只看那男人背影,应有三十出头,女人虽满脸是血,但仍能瞧出年轻俏丽之姿。 那女人口中还在淌血,楚靖对上她满是泪水双眸时,心中一惊,那满是绝望与沉寂双眸让她心口似被扎了一刀。 男人已是到了巅峰,用力耸动几下射了身便从女人身上翻了下来,透过窗纸,楚靖看清了男人面容,只一瞬,骇得她差点把晚食给吐出来! 这男人,当真是……奇丑无比! 半个脸被瘤子挡住,老鼠眼蛤蟆嘴,身子矮小浮肿,单是看他一眼,都能让人一月吃不下饭。 楚靖蹲下干呕了几口,再抬头时,见男人满是鲜血的手抚上女人腿间,扣弄调戏,又伸手拿过床头沾了鲜血铁锤,竟是要往女人花谷戳去。 楚靖登时飞出一枚花针刺了他的穴道,推门闯进房中时,又觉得窘色无比:“他是你夫君?” 女人摇头,无力望着她,许是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太过羞耻,又蜷曲了身子,低声抽泣。 楚靖解了她身上铁链,脱下衣袍为她裹上,却别过头去不敢看她面容,她有些晕血了…… 女人摇摇晃晃下了炕,许是被锁得太久,脚步略显虚浮。 楚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且她已是不愿再多管闲事,将将转身,却终是顿了脚步道:“随我走吗?” 女人望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楚靖欲要扯过她离去,却见她自墙角拿过一把生锈铁刀,高高举起,楚靖还未反应过来,那铁刀便已砍到男人脖子上。 鲜血喷涌而出,女人仍未停手,刀刀往男人身上砍去,生生将男人头颅剁了下来。 料是楚靖见过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也被眼前情景骇得呆了神。 女人似是不相信男人死了,还在那头颅鼻子下探息,见没了呼吸,终是瘫坐在满是鲜血地上,手中铁刀掉落。 这,得有多大仇恨,才会下此狠生。 楚靖回过神来,不敢再多看地上死相惨状男人,忙拉起女人匆匆出了房。 悄然牵出老人院中毛驴,楚靖将瘫作一团女人扶了上去,自己也翻身跃上,沐着夜色行出村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