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如他这般,杀人久多,早已麻木,便想寻求另一种刺激,他想看敌人临死前的恐惧与挣扎。 变态至极! 在那刀刃离脖颈一指之距,楚靖猛然仰头,朝男人面上啐了一口痰水! 男人愣住…… 趁他恍惚之际,楚靖抬腿朝他后脑勺踢去,迅速睁开钳制,自他身下飞出,跃身逃离。 身后冷风越来越近,楚靖跑得胸口剧痛。 适才那一掌打在她胸前,楚靖只觉两团山峰痛得要命,甚是担心这对傲然被打趴了。 诚然,扁不扁也无所谓,只要不打凹进去便可,不然死后做了鬼,她也要阉了这男人。 前面是个高峭土坡,楚靖全身酸痛已无力再跑,索性一屁股坐在坡顶,等他上来。 见他飞身落下,楚靖望着他喘息笑声:“你来吧,这周围都被我布了暗器,看不把你扎成马蜂窝!” 楚靖在吓唬他,她都累得要死,哪有功夫去布置那些。 男人不理会她,只握着弯刀一步步上前 “哎,问你个问题,可是顾行之让你来杀我的?”楚靖冲他柳眉一扬,虽是问话,浅笑顽皮模样却多了几分戏谑。 她在寻空子暗自调息,适才她看了,土崖下有棵树,她可以作势跳到树上,引他下来,再跃身飞上去。 不管怎样,能拖一时是一时。 男人缓缓点头。 他居然回应她了,且玩味盯着她,缓缓抬脚朝她走来。 这是一个怎样的变态。 楚靖一笑,盘了腿坐在坡上,仰头骂声:“顾行之你个王八蛋!你这个头顶长包,脚底生疮的役夫,打不过老娘,就让别人出手,你也算个男人?下面小得跟个绣花针一样,穿上线都能缝被面了,真是白瞎那身皮了。” 说完兀自叉腰大笑起来。 男人怔住,他还在回味楚靖话语。 那玉面男人,那处……究竟是有多小? 恍惚之际,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楚靖心跳连连,耳边风声呼啸,她跳了下来才知这土崖有多高,好在最后她落到树上了,不过不是站着落上去的。 是躺着…… 世间诸多偶然,往往以残忍与不幸收场,楚靖觉得,她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倒霉催。 一瞬间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完犊子了,下半辈子是没指望了。 身子撞在树上又跌落下去…… 一抹身影掠过,接住那不断坠落身子,足尖轻点,朝对面山坡飞去。 ———— 顾行之赶到时,只看到林中血迹。 不是桑鹫的,他见他时,没有受伤。 桑鹫说杀了她,说她的尸体已被他的虫子处理掉,尸骨无存。 说这话时,桑鹫一直盯着他看,从头晲到脚,目光停留在他腹下打转。 顾行之懒得理会他,匆匆赶来林中,他也不知为何会来此。 伸手摸出怀中羊皮纸,上面图画歪歪扭扭,墨迹还未干。 她这些小伎良怎会瞒得过他,只不过看她双眸滴溜溜打转模样,心生兴起,陪她玩了下去。 不过如今,都结束了。 掌中炽火缭绕,羊皮纸顷刻间化为灰迹,撒入尘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