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请求说:“吵架了。所以一定帮我看看他到家没有,他情绪比较激动。” “为什么要把他气成这样呢?”关蓓蓓直接就骂她,“你真没良心,再错也是温智鑫的错,你用别人的错惩罚他干嘛呀,今天傍晚,我还偷偷告诉他,让他来接我们,他二话没说直接回了个好就过来了。我看到他车子跟在我们公交后头,一直护送你到家!” “我知道了,我良心狗肺,求求你成吗,看看他到底到家没有。”温尔又掉了几串泪,结束通话。 鹏鹏往后仰,看她:“接下来去哪条街?” 温尔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叹气思考了一秒说,“叔叔不是说车子停在这附近吗?我们先把他车子找到,如果一直没有找到的话,他可能开车走了。那我们就先回家专心等你阿姨的电话。” “好。”鹏鹏点头。 两人再次上路,只是没骑两分钟,前方一站老旧的公交站台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显然焦头烂额,在打着电话解释什么。 “江老师!”温尔一挤刹车,在对方面前停住。 对方是一个中等身形的年轻男人,手里拎着几样小吃,见到温尔,十分意外,连忙和那头讲了结束,惊讶望着这母子俩,“鹏鹏妈妈去哪儿,这么晚?” 这男人正是鹏鹏的语言康复师黄老师的丈夫。 半夜遇上,挺新奇也挺尴尬。 温尔说自己出来有点事,没讲具体,但鹏鹏就在旁边说,“找舅舅!” “找舅舅?”江老师嘴巴张成一个o。 “哦,不,是叔叔!”鹏鹏又说。 “……” 江老师已经说不出话,但心里一定在想,这哪位巨婴男人,大半夜让母子俩骑车满大街的找人? 温尔欲哭无泪,好心地将江老师带在了自己的车后座。 虽然是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男人,但还蛮尴尬,因为不算太熟,江老师是出来给爱人买奶茶的,回去打不着车,正担心奶茶冷掉而和老婆焦头烂额解释,就遇上温尔。 温尔带着这个有点胖胖的男人,骑了一圈,将人送到他们家楼下。 然后,在对方再三的感谢声中,尴尬笑着摇手离去。 后来温尔就乏了。 和鹏鹏停在空旷的街头,不知何去何从。 接着,关蓓蓓打来电话,说林斯义仍没有回家,手机在关机中,又细问他气到哪种程度,似乎在根据程度来判断林斯义会不会有事。 温尔不好意思说,他不是气到了,他是伤到了,支支吾吾几句话,不了了之挂断。 人的勇气是一个递增与递减的过程,当冲锋到一个高值时,脑袋便会发热,温尔在街头昏黄的光线中自己演了一场电影,在鹏鹏虽莫名却不吱声的安静氛围下,对着虚无的空气说,“只要数十秒你马上出现,林斯义我们就和好。” “一。” “二。” “三。” “四。” “五……”数到这里时,闭上眼帘,让不现实的行为更加不现实,脑海中播放他在楼道间吻她的画面,再睁开眼,这些画面结束,以他怆然但当时她触手可及的背影结束,所以有些事当时不珍惜后来就不会再有机会,十秒数完,她回头,没有他,她朝左,没有他,她向右,依旧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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