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她抱怨了一声。 温尔点头应下,并再次道歉。 其他人显然认为对方小题大做,但是温尔很尴尬,不想事情继续讨论,尤其可能引发战争的情况下,忙使眼色,让活跃气氛小能手关蓓蓓立时化解了过去。 饭后,林父找她下棋,并且跟她道歉。 温尔问:“要不要给阿姨换个心理医生?” 林父讶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很焦躁。”温尔想,是不是左曦的治疗没有作用? “她很依赖左曦。不过你放心,每个女人都会跟自己儿媳妇吃一阵子醋,时间一久,就恢复正常了。”林父说着笑,目光宽和的看她。 温尔不好意思的勾了勾唇角,“我,不是故意抢她儿子的。” “你不抢,还是有其他人抢。我这儿子没别的本事,长相一顶一。” 温尔想反驳,林斯义明明本事比长相大,但实在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讲不出话。 林父笑地更开怀,对她说,“快,快落子。” 如果陪顾黎清也像陪她先生一样轻松,温尔会少瘦几斤肉。 她在林家的半个月不但没长还瘦下几斤,气地关蓓蓓连连骂。 温尔不理她,开始自学心理学相关,可惜她才学到一章两章皮毛,她便在林家无法立足。 那天北京响了一场雷阵雨,老宅的三层大别墅,每个窗户都被封闭,铺天盖地的豆大雨点密集的仿佛世界末日。 温尔在窗户里看到不远处的银杏林在雷雨中阵阵摇荡,仿佛要被连根拔去,她盯着自己和林斯义上次拥吻的位置,心头一边思念着他,一边祈祷不要把那个地方破坏掉。 终于等到雨后,湿润庭院内满是被风雨击落的树叶。 她拿了扫帚,和两个保姆一起在外面扫。 那叶子有的黏在地上,扫不下来,她就蹲下身用铲子铲,铲着,铲着,一双高跟鞋踩在了她的铲子上。 温尔瞬时反应,这双关蓓蓓冒雨也要去买的鞋,它的主人并不是关蓓蓓。 关蓓蓓没有回来,走进来的是左曦。 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对方,温尔站起身时,还是叫了一声“左曦姐”。 左曦应该是恨她的,所以表情冰冷,“斯义走了?” 温尔点头,“早走了。” “我知道他早走了。阿姨告诉我的。”左曦突然一笑,“我刚才跟你开玩笑。” “什么玩笑?”温尔并不觉得“变脸”好笑。 “温温,你这么不幽默吗?” 毕竟左曦之前参加过母亲的丧礼,温尔自觉欠对方一份情,于是也笑笑,“幽默。你找阿姨吗,她在里面。” 左曦笑着说“好”,忽而又对蹲下身继续铲叶子的温尔说:“你知道你是替身吗?” “这个词好洋气。”温尔笑。 “在心理学上并不洋气。是一种情感替换行为。阿姨一直把你当女儿,你忽然和斯义在一起,让她很错乱。所以,没别的事情,还是回去吧。” “你这些话是认真的?” “当然。我是医生。你可以相信我。” “谢谢。我考虑一下。” 左曦没再多言,踩着高跟凉鞋走了。 温尔认真将地砖打扫的干干净净,接着到银杏林里捡走被刮断的树枝。 做完这一切,她在之前和林斯义留下回忆的地方,守了又守,而后才上楼。 相思病害得,晚饭都不想吃。 她想,的确该回去了。既然这里不需要她。 晚上关蓓蓓终于买到鞋回来,温尔跟她提了自己要回去的事,关蓓蓓立即举双手赞成,“快回去吧。一起!” 她显然在林家在腻了,要换一个地方疯。 但是关蓓蓓没料到,她竟然夹在了温尔和左曦中间,一齐坐了同班航班飞回蓉城。 如果说高三毕业那年的暑假,最难的事是什么,绝对是这一趟行程无疑。 其实小时候她曾见证过有一次林斯义过生日,但不小心受伤在家养伤,他班上的女同学拿着礼物在他院子门内外排长队等候的盛况,这些年,他吸引女人的本领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左曦是八年抗战坚持下来的女人。各方面素质过硬,曾经关蓓蓓还幻想过对方将来嫁给林斯义,她给左曦当伴娘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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