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见你是没法子了,你没有别人的本事,能在死后都布局叫我们斗,所以你现在这样。” “你不过是想,谦淑妃还活着,或许她还会害我是不是?你这么恶毒却又无能,你的下场真是一点都不可怜啊。” 沈初柳笑着看她:“你当年替冯太后背了锅,得了皇上一丝怜惜,如今你宁愿背到死,不惜承认就是你做的,可惜你还是一无所获,难受吗?” “有因必有果。所以,这世间很多事又何必要个明白呢?你不肯给旁人一个明白,又怎么能要别人给你明白?。”沈初柳道。 怡充媛许久不说话,半晌抬头:“我知道了。娘娘真聪明啊。究竟,是因出身不同,还是天生如此呢?” 怡充媛想,景妃对皇上……没有什么喜欢,她活的可太理智了。 可少女情怀,景妃那时候为什么能那么理智呢?这样的皇上,她怎么能不沉迷呢? 而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世族出身的女子见解果然不同,如今看,确实如此啊。 “谁知道呢。时辰不早了,你该回了。”沈初柳没了兴趣,便随意道。 当年的事,怡充媛既然不肯说了,她就也不想问了。冯太后死了,谦淑妃如今做不出什么。至于怡充媛,将死之人。不过是不甘心,她无所谓。甚至觉得好笑。 怡充媛看了沈初柳许久,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个比她小许多的女人,比她聪明,比她厉害,更比她看的远。 “是,那我就回去了,这一走,也就不能再见了,娘娘保重。至于刘氏,她活着也好,叫她看着更好。”怡充媛起身,没有行礼,只是笑了笑走出去。 沈初柳也没看她的背影,起身回了屋里。 “主子,她这来一回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吧?”尺素担心。 “图什么呢?”都要死了,又没留下个子嗣,又没什么亲近人。 就连李家都散了,她父亲死后,没两年哥哥也病故了。 如今只有一个侄子跟着她母亲过活的。 就算她如今甘愿将当年没做的事背在身上,又如何?人死如灯灭,她还能看见什么? 沈初柳摇摇头,不再管这件事。 第二天请安,众人好奇,但是敢打听的不多,沈初柳什么都不说,皇后不问,谁也不用想问得出。 怡充媛是八月初一这一天夜里过世的。 她本就是强弩之末了,与沈初柳的一番话,解开心结之余,也更添上了一些沉重。 人终归是有心的多,如刘氏那样狠毒不后悔的有几个? 所以,临终的怡充媛,终究还是有愧,对不住的人太多了。 又想因为是自己有错在前,害了自己的孩子,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撑不住。 身子自然是一天天就不好了下去。 临终,只留下了一封信给皇上,除了请安与不舍,还说了她害了的人。 大皇子,宁氏的孩子,曹氏的孩子。 可她也将当初被冤枉给沈氏下毒的事说了。 信结尾,她写:臣妾罪大恶极,不配入皇家陵寝,只求与我儿同葬。 齐怿修看了信,直接就就这烛火烧了。就只当是没有。 怡充媛的要求,注定不可能实现的。 已成事实的事,齐怿修怎么会轻易翻过? 怡充媛死后,只能进妃陵。而那个没有排序的皇子,自有他的香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