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婚夫手上。 即便从未相见,也无缘共谐连理,她不屑于出卖父亲的友人之子。 于是,她果断回答——没钥匙,更不知晓钥匙所在;她使用这妆奁好几年,从未发觉内藏夹层,更不知与青脊有关。 她一口咬定,纵然演绎无辜的技巧再高明,也逃不过杜栖迟锐利的双目。 杜栖迟不爱纠缠于唇枪舌战,命十余名手下翻了两个多时辰,终归无钥匙下落。她认定秦茉有所保留,便以相对掩人耳目的方式,将其带离秦园。 令秦茉意外的是,明明人赃并获,青脊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凶狠暴虐,而是语气淡漠、却不失礼貌,“邀”她去别处接受调查。 她深知,青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与此前被怀疑的镇民、商家等一样,她被送往青脊在镇上的基地,至于届时将遭受何种酷刑,不得而知。 杜栖迟与她同坐一辆马车,二人面对面坐着,路上无半句交谈,连眼神碰撞也淡淡的,仿佛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会面。 秦茉极力保持优雅,不抗争,表现得相当配合,却想不通为何自己有此待遇。 马车停在长宁镇中心的驿馆,青脊众指挥使“请”秦茉进入地下密室,蒙住她的双眼,引她穿过狭窄地道,带入一个封闭的房间,才解开帕子。 房门为铁制,内里不过一丈宽,仅有一桌两椅,上有一盏瓷油灯,火苗有极隐约的晃动,映照出空荡荡的灰土墙。 秦茉原本镇静地在心底默默数着方向与步数,陡然进入昏暗密室,心中慌乱感去而复返。 “秦姑娘请稍候。”那名年轻的女指挥使态度冷淡,说罢将铁门重重关上,脚步声并未远离。 秦茉持灯沿四壁缓慢转了一圈,不觉有机关或密室,又把灯放回原处。 杜栖迟将会以何种手段对付她?严刑逼供?蛊毒折磨?以家人性命相胁迫? 一想到小豌豆,秦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才三岁八个月!青脊该不会歹毒至斯吧? 秦茉冷汗涔涔,忽觉此地幽暗、狭小,教她呼吸不畅,心跳紊乱。 分辨不清过了多久,她独自在漫长的静默中等待,腹中饥饿,身上粘腻难受。 等了估计有半个时辰,杜栖迟姗姗而来。 她已换了一身黑衣,示意秦茉坐下,并让手下端进一碗茶,放在桌上。 秦茉垂首不语。 下属掩门而出后,杜栖迟坐到秦茉对面,微弱灯火落在她银色面罩上,光芒诡异。 “明人不说暗话,”她将茶碗推至秦茉面前,“茶里有药,你喝了吧,没痛苦,更不会死人。” 秦茉迟疑,这大概便是青脊从海外所得之药? 被他们抓拿过的人,释放后迷迷糊糊数日,只记得自己无防备地掏心掏肺,但具体讲了什么,过后全忘了。 她也要落得与他们同样的下场? 杜栖迟捕捉到她的犹豫,冷笑道:“秦东家,本指挥使念在小师叔的情分上,未采取激烈手段。你不自觉喝掉,是要我亲自喂你?” 秦茉心知,她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根本无从反抗。 无需杜栖迟动手,青脊随便一人,两三下即能让她生不如死。 大不了把命赔进去。 她端起茶碗,轻吹数下,一口气饮完,唇舌间除了苦,没别的滋味。 见她爽快,杜栖迟投以赞许目光:“药效没那么快,咱们先聊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