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尖儿的。”她如是说着,便见下人们陆陆续续的端了晚膳进来。 直到所有菜肴都上齐了,凤攸宁才抬起眼来看他,“殿下用膳罢,我特意叫他们做了些清淡的,还有莲蓉蛋羹,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合。”他看都没看便答道,“只要是你这儿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合我的胃口。” 凤攸宁悻悻的别开眼,心想也不知这人何时学会了油嘴滑舌,不过却也受用得很。 见她一直站在那儿没反应,太子殿下故作可怜的咳了两声,“娘子不过来扶我?” “不是都已经服过药了么……”凤攸宁暗自瘪嘴,却还是乖乖走过去把手伸到了那人面前。 戚星阑心里高兴,面上也不掩盖,大大方方的挂着一副“把人套路成功好开心”的模样,扶着她的手走至了桌前坐下。 只是这一顿饭吃得却算不上欢畅。戚星阑服过药症状虽有缓解,却也还是不舒坦的,总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而凤攸宁也因忧心他的伤势而食不下咽。 两人只简单的喝了几口粥,又尝了尝那莲蓉蛋羹,便也将晚膳撤了下去。 没过多久便也歇息了。只是太子殿下说了要抱着她入睡,还要亲她也都是照办的。 凤攸宁被他的手臂圈在怀里,感受着额头上温热的触感,心跳不由得加快。 不过也清醒戚星阑中了毒不宜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不然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 这般想着便也是倚着他渐渐睡着了,一夜无梦。 * 翌日清晨,戚月苒与戚旭去承御宫拜别了皇帝,便是准备踏上前往北境的路途。 段景在宫门口候着公主和王爷的车驾。 未免孩子受伤,戚月苒的儿子并没有带回北境,而是留在了承祥宫被淑嫔照料着。 这也是她们母女当初求了戚晟整整一天换来的唯一的条件。 “阿娘……阿娘……”小孩子嘤嘤的啼哭着,抓着娘亲的衣袖不放。 戚月苒的眼眶通红,最后又抱了抱孩子,“启儿乖,娘亲过几日便回来,乖乖听话知道吗?” 淑嫔亦是不由得簌簌落下泪来,拉着女儿的手叮嘱:“苒儿,这一去怕是凶险万分,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和启儿等着你……们回来。”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在戚旭的身上匆匆掠过。 郢王只在一旁瞧着她们上演这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本就苍白的肤色被初阳照得越发白了。 眼瞧着要误了时辰,他这才上前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该走了。” 戚月苒恋恋不舍的将孩子交给淑嫔,被戚旭揽着上了马车。 郢王的手中依旧把玩着那玉柄缀金丝的折扇,扇坠子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子闷闷地敲出声响。 临上车前,他回眸瞧了一眼那个正目送他们的女人,眼底一片寒凉。 明明离得并不算近,淑嫔却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子寒意,手心都冒了冷汗。 把女儿交给那个人,她也不知是对是错了…… “启程!”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在宫门里停留了许久的队伍洋洋洒洒地出了宫门,愈行愈远。 淑嫔也不知怎地,直到队伍消失在了视线中这才回过神来。 她将孩子递给奶娘抱着,这才转身上了轿辇。 只是她方才上了辇,便听得马车的声音传来,扭过头去看,像是东宫的马车正朝着宫门而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