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拥,没有必要再反。” “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既然吃饱了喝足了,就不必在此呜呼哀哉了。趁早把你派去两地的将领,过了明路,卸了那些人的兵权,务必敦促王公将此事查了个底朝天。” “不要再留下祸患,若不斩草除根,岂知没有下一个吴王?” “这番遵从官家的意思,不大肆牵连温家同裴家。但你要知晓,不管你杀不杀他们。这些世家,从根本上就是天然的保守派。只要你推行新法一日,那么他们同你,便是有矛盾的。” 官家正了正色,慎重点了点头。 “当初我要重用王公,你便同我说过。官家的心胸要宽广,有容乃大,新派有新派的锐意,旧党有旧党的经验。他们立场不同,而我身为官家,就要取长补短,把握好方向。” “大陈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富人同穷人,也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追求。不用逼迫所有人都一样,我更是没有办法杀尽天下所有同我意见不同的人。” “这么说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也好似没有一个说得清楚的解决办法。但这就是朝堂,这就是人生。可嘴笨,说不清楚,但已经意会,且牢记于心。” 柴祐琛笑了笑。 上辈子他们年轻气盛,做事做绝,一层不变的硬照着新法来,这是拿命换来的经验教训。 官家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柴祐琛说道,“阿衣阿衣你看,这厮可算是对着我笑了,这是在夸奖我吧?是在夸奖我吧?” 谢景衣裂开嘴,笑出了声,“官家就是明君,是最好的官家。” 官家喜笑眉开的,若是身后有个尾巴,那能够翘到天上去。 见柴祐琛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立马对着谢景衣挥了挥手,“低调,低调,这种真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得了,若是叫旁人听了去,怕不是要说你溜须拍马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那绝对不是!在官家面前,我可从不撒谎!句句都是大实话。” 柴祐琛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辈子谢景衣同官家相依为命,还好说为何二人投契,可这辈子,她分明很少进宫,官家对她,却还是一见如故,当真只能说是命了。 “好了,一会儿阁老们该来抓你了。谢三这段时日劳累得很,该回去歇着了。我送他回去之后,再去御史台。吴王案御史台便不掺和了。” 谢三身子渐重,现如今隐患已除,柴祐琛只恨不得日日不朝,蹲在家里等着止言出生。 官家点了点头,“对对对,阿衣快些回去歇着。” 谢景衣笑了笑,站起了身,对官家行了礼,同柴祐琛一道儿出了门去。 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回来的翟准。 “阿准,事情已经了了,出宫家去罢。” 翟准摇了摇头,“谢三,我有事同你说,只同你说。” 谢景衣看了柴祐琛一眼,柴祐琛点了点头,“那我去御史台了。翟准你送谢三回去。” 翟准哼了一声,“知晓了,不会掉一根头发的。御史台都是吃白饭的么?你就差腰间挂根鸡毛,来我们黑羽卫当值了。” “呵呵,那如何比得你,就差四脚着地,来我家看门了。” “你!”翟准气了个倒仰,喝毒药长大的么?嘴那么毒! 第554章 兄弟陌路 翟准也不知道,樊楼是什么时候有的。 任大陈荣辱兴衰,这酒楼好似一直都是太平盛世,从不落空。 两侧的歌伎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感受不到喜悦,亦感受不到悲哀,像是年画里的人一样,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我还是头一回,认认真真的坐在樊楼的雅室里”,翟准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指头来,指了指屋顶,“上一回来,是同你在屋顶上,咱们从金佛的肚子里掏账册。” 谢景衣轻车熟路的叫领他们进门的小二,捡了店里招牌菜上,拿起桌子放着了零嘴碟子,便吃了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而且,不是在宫中吃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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