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纪,吴王妃才多大年纪,年纪轻轻的妇人,谁会喜欢松柏,没得显得老气。” 谢景衣学着阎为当年的语气,说了一遍,心中叹了口气。 大陈因为王爷一无封地,二无实权,就是个空爵,是以并不算什么稀罕之人。不光宗室的王爷多,说句有些不敬的话,若是齐国公现在仙去了,官家都极有可能,给他追封个王爷,体体面面的下葬。 官家虽然兄弟死绝了,但像吴王这样的侄儿,垒起来像小塔似的,只要不找事,谁会管着他呢?便是谢景衣,都没有同他打过几次交道,更别有意被隐藏起来的“吴王妃”了。 柴祐琛听着,若有所思起来,“所以,上辈子虽然寿光早死了,温裴两家的亲事还是没有成,温倩倩嫁给了吴王姜和。” 他们上辈子一双眼睛,全盯着太后,盯着新旧两党之争,哪里还分了心思,去注意这样的小虫子,就算当年知晓吴王妃是姓温的,那也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未停留。 时隔多年了,哪里还记得? 谢景衣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办法去佐证了。但只有这样,方才能够说得通。裴少都谋逆,就算杀了我们,他自己个只是个画师,做皇帝不能服众。” “温家亦是如此,那么他们必须要有宗亲在手。温倩倩若是嫁给了姜和,那这个环便连起来了。温家是不是有这个想法,咱们等着看,接下来吴王是不是要娶温倩倩就知晓了。”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八九不离十。但这个闭环,还差一截,那边是武将。裴少都就算是黑羽卫大统领,可黑羽卫多半都是暗探,刺杀还行,当做军队使,那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要反,手中必须要有军队。是谁反了?” …… 马车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柴贵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郎君,夫人,到家了。” 柴祐琛住了嘴,率先跳下了马车,又伸回手来,扶住了谢景衣。 两人并行了几步,谢景衣突然回头,“对了,我阿姐从荆州给我带了好东西,在马车上别忘记拿进来。” 柴贵高声应了,自去抱了那锦盒,又把马车交给了门房。 夜已经深了,微微的有了些凉意,谢景衣先前出了汗,又被这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走在一旁的柴祐琛还没有被吓一跳,谢景衣自己个被吓得打起嗝来。 柴祐琛慌忙一瞅,顿时无语了,“不用瞅了,孩子没有掉。” 谢景衣打了个几个嗝,佯装镇定,“咳咳,嗝……什么掉不掉的,我是怕我怀了个哪吒,一喷嚏打下来……嗝……一喷嚏打下来,他落地就喊娘,抬腿就会跑……嗝……” 她说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屋子里,拿起桌上的茶水,便往口里灌,咕噜噜的喝干了一盏,方才止住了嗝。 “都怪我阿爷,这是个什么破毛病,我阿爹还有兄姐们都没有,偏生就落在我头上了。” 柴祐琛笑了出声,“很有趣。” “有趣个鬼!感情打嗝的不是你”,谢景衣说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见孩子确实没有事,方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柴祐琛已经吩咐忍冬去煮热汤,打水沐浴了。 “你洗个热水澡,一会儿再喝些汤。别担心,嬷嬷你健壮如牛,那什么打个喷嚏,垫个脚,孩子就没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 谢景衣有些唏嘘,不是她是惊弓之鸟,实在是上辈子在宫中,见得太多了。妃嫔肚子里的孩子,那跟纸糊的似的,有时候太医都还没有诊断出来呢,孩子便早就没了。 “老娘怀胎几个月了,怎会让他有事?不然不是白累了?”她说着,喘了口气,坐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锦盒,眼睛一亮,快速的打开,拿出了里头的长剑。 “你看看这把剑,再看看这个匕首,有何感想?” 柴祐琛接过长剑,在手中掂量了一二,又拔出来,用手指比划了几下,眼中也有了异色,“这剑是阿姐在荆州,特意为你打造的?” “没有错,并且她说,荆州有好些铁匠铺子。那铁匠铺子,挂着的招牌,是一个吴字!” “吴?”柴祐琛摇了摇头。 他说着,拿手指敲了敲剑身,将这长剑收回了剑鞘里,“虽然铸剑人已经极力的改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