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雄,这件事情,是不成立的。请大人召见新的证人,宋尧的母亲。” 黄府尹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事儿没有完! 说话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素色长袍的夫人,她的头发花白,但是梳得一丝不苟的,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在掌心里转来转去的。 赵掌柜的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忍心的别过头去,宋尧同他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 宋夫人见了礼,拍了拍吴成雄的手,“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要来认这个罪。但你说的不对,你我都清楚,当年我在河边撞见了你同萧呦,回去之后,便做主把亲事给退了。” “因为宋家同萧家乃是世交,即便是亲事不成,那也不想结仇怨。萧呦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母亲是我的闺中密友,我虽然恼怒,但也知道女子生活不易。没有将这事情捅出去。” “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没有想到,那个时机还没有来,尧儿就没有了。既然人没了,退亲这事儿,便再未提过。当年你同萧呦,跪在我同萧夫人跟前说的话,你就全忘记了么?” “过去了这么些年,萧夫人人已经没有了。但我还没有死,我还等着,我儿沉冤得雪的那一日。大人,我有退婚书为证,上面的年月日,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萧夫人不在了,但是当年在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点苍还在,大人若是不信,可寻人去萧家老家,请她来作证。当时我们撞见了二人,吴成雄跪地发誓,点苍当时也在侧。” 吴成雄听着,脸色一白,握着的拳头,越发的紧了,那指甲像是要掐进肉里去一般。 谢景衣瞧着,若有所思起来。 赵掌柜的扶了宋夫人一把,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又接着说道,“这样,吴成雄的杀人动机,就不成立了。他完全没有必要害宋尧,那么后来事情,都不会发生才对!” “并且,在他的供词里,也有漏洞,时间是对不上的。之前姚金翠是怎么说的?她说她站在门口,看到穿斗篷的可疑人经过时,吴家铺子的人,正在往仓库里搬琴。” “她准备叫住那人,搬琴的伙计便出来了,她给了人打赏,送走了铺子里的人,然后去管客人的事情。” “这说明在斗篷人经过的时候,琴都已经搬完了,他们准备出府了。斗篷人经过,走到彩蝶夫人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你方才出现,瞧见了他。等他走了之后,你才进院子里去,开始点迷香……” “迷香燃烧,需要好长一段时间,你勒死彩蝶夫人,同样需要时间。你做完这一切事情之后,还能够恰好赶上琴行其他的人一道儿出府?” “总不能,你还懂什么玄法,能够让其他人全都定住了,等着你杀完人吧?” “所以,吴成雄你完全是在撒谎,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撒谎替人顶罪呢?” 赵掌柜说着,盯着吴成雄看了又看,吴成雄低着头,挺直了背,依旧不言语。 赵掌柜倒是也没有勉强,踱着步子,走到了刘来面前。 “吴成雄没有杀人动机,作案时间也对不上。那么,适才你附和的那么快的一番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万丈高楼平地起,你这地基都是假的,空中楼阁又怎么当得了真?” 赵掌柜说着,蹲在了刘来的面前。 他胖乎乎的,蹲下来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球,一旁的姚金翠瞧着,伤心绝望的叹了口气,岁月实在是太不美好了。 “啊,你之前说的什么来着?你说那个穿斗篷的是严二郎对吧?” 赵掌柜说着,看向了人群,“他是这样说的没有错吧,你们都听到了吧?” 围观的人都点了点头。 “吴成雄说这些谎话的作用是什么呢?有两个,一个是把自己整到大狱里头去,搞不好杀人偿命,小命呜呼;二个是,证明穿斗篷的那个家伙,没有进门,没有杀人。” “当然了,既然是谎言,那他证明的事情,自然就不成立了。那么你说的话呢?你说严二郎迷恋彩蝶夫人,对于她青睐宋尧,十分的愤恨。” “你说,你以为是严二郎杀了彩蝶夫人呢……你可真是重情义,亲自出手锤死严二郎么?” 赵掌柜说着,站起了身,对着黄府尹拱了拱手,“有两个关键点,你们怕不是都忘记说了?首先,彩蝶死之前,确实同人行了房事。宋尧没有,吴成雄没有,刘来也没有……那么是谁呢?” “嗯,当然是某个仰慕彩蝶夫人的人了!对吧,刘来?” 他说着,举起了两根手指头,“这第二个关键点,大家可否还记得,先前我证明过的,在这个案子过后,刘家两兄弟都有非正常的提拔,生意陡然扩大的事情。” “这些点全都结合在一起,我们几乎可以还原整个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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