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晃了晃脚丫子,“今日懒得再提,下回说与你知。” 柴祐琛倒也没有追问,不紧不慢的走在小巷子里,清风吹来,柳条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当着秋千,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清脆又悦耳。 柴祐琛一直把谢景衣背进了谢家的大门,抱着柴小弟玩儿的翟氏一瞧,着急的迎了上来,“三囡怎么了?可是扭着脚了?还是哪里受伤了?怎么叫逸天给背回来了。” 谢景衣吐了吐舌头,“阿娘,我好着呢,没有受伤,就是走不动了!” 翟氏一听,顿时一巴掌拍了下来,“你这个孩子,真是被惯坏了,好好的两条腿不走路,竟是欺负逸天!不想走路,骑马骑驴坐马车,不都行。” “让你抱一下小弟,你都嫌累,怎么不想着,逸天背你累不累!” 谢景衣听着有趣,朝着翟氏怀里一扑,“阿娘,我同柴二,就喜欢听你絮絮叨叨。” 翟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这是嫌弃你阿娘啰嗦了!” 柴祐琛笑了笑,“不啰嗦,很温暖。伯母,我闻到汤味儿了。” 翟氏乐呵呵的起了身,“你这孩子,生了个好鼻子!我可不是炖着一只老母鸡呢!想着你们今日休沐,在家中能喝得上。” “久等你们不回来,分了一半,给你大兄大嫂端过去了,这剩下啊,是特意给你们留着的。我去乘来。” 翟氏说着,出了门朝着一旁的小厨房走去。 谢景衣伸了个懒腰,往那小榻上一躺,对着柴祐琛说道,“等我们成亲了,觉得吃饭冷清,便回家来吃,我阿娘肯定特别高兴。你觉着可好?” 柴祐琛眼睛一亮,“什么时候成亲?” 谢景衣伸出手指头,算了算,“端午之后,你来下聘。七夕就成亲。” 柴祐琛立马伸出了手指,勾了勾谢景衣的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景衣见他心急火燎的,顿时有些后悔,说是不在意,她今日到底是受了柴夫人的影响,竟然对柴二生出了恻隐之心!这下好了,一时口快,将自己个卖了个一干二净。 “我反……” 柴祐琛立马捂住她的嘴,“不许反悔!反悔你的铺子都得赔给我,一个大子都不能留!” 谢景衣一惊,果断的摇头,“不反悔!” 柴祐琛这下子满意了,坐在小榻旁,自顾自的乐呵起来。 一家子人喝了汤,便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歇起了晌。 谢景衣这一睡,便到了翌日天明。 忍冬用铜盆打了热水来,见她还算精神,方才松了一口气,“小娘昨儿夜里发热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夫人请了郎中来瞧,说是吹了风着了凉,又累着了。” “煮了退烧的汤药,喂您喝也不喝,还是柴二公子来了,您才勉强的喝了,这不要上朝了,他方才走的。” 谢景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已经不烫了。 “我竟然生病了?” 忍冬嘟了嘟嘴,“小娘又不是铁打的,自然会生病啊!我给您煮了些清粥,配酸萝卜吃可好?” 谢景衣摇了摇头,刚想说大肉饼子怎能没有? 可光想到那肉饼子三个字,都觉得有些油腻想吐,这样一样,方才真有了病了的觉悟。 “好吧,就那个了。我昨儿个早晨起来,就觉得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当时也没有多想,原来是要病了。你给我多备些热水,我觉得身上粘腻得很,想要沐浴更衣。” “对了,柴大郎可叫人给我送金子来了?” 开玩笑,这次她可是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