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举人,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他家中富裕,屡试不第之后有些心灰意冷,家中托人给他在凤平县谋了个差事,在县衙里做师爷。 御史台的宋西京,很久以前在红枫书院做过许师爷的夫子。 宋御史之所以叫西京,乃是因为他是西京人士。许师爷三年前成的亲,有一子一女。 赵掌柜的字虽然丑,但写得清楚明白,甚至往后一翻,还能够瞅见许师爷的半拉儿族谱,也不晓得,他是从哪里这么快弄来的。 谢景衣将信一收,站起了身,“你坐马车去寻关大娘子,就说我今日请她上樊楼。” 忍冬点了点头,谢景衣兜中有钱,拉着关慧知胡吃海喝是常有之事,并不奇怪。 待她一手,谢景衣拍了拍身上的土,朝着谢景泽的院子里行去。 这里是除了谢保林同翟氏住的院子外,最好的院子,宽敞又明亮,大太阳照耀下来,院子里暖烘烘的,看上去就让人心情十分的愉悦。 宋光熙母亲出身世家大族,连带着她也十分的精致,在小院子里种了好些花儿,还在墙的一角,搭了一个秋千架,上头放着厚厚的软垫。 宋光熙坐在一角晒着太阳,手中还拿着一个香包在绣。 听到门口的婆子通传,忙将手中的针线活计往篓子里搁,笑着起了身,“三妹妹何时回来的?用过午食了吗?” 谢景衣笑了笑,“用过了用过了,那楼里的糯米糕不错,给嫂嫂带了一份来了。” 宋光熙看上去颇为高兴,“我正好想吃些甜腻的,不想你就送来了,我叫嬷嬷泡壶红枣茶来,解解腻味。” 谢景衣拖了个椅子,在她之前绣花的凳子旁边坐了下来,太阳晒到人身上,真让人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谁能知晓,她此前还在不远的小镇上,查着命案呢! “嫂嫂,我有件事情想要打听一二。嫂嫂可同西京周家有亲?” 她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大布坊。大布坊如今分有两坊,上坊专门卖杭绸蜀锦,往来的都是富贵人家,那下坊做的是寻常人的买卖,卖的主要是印花布儿。 这京城里后院有那些富贵人家,谁家什么时候缺衣少布,来了新人要添补了,那条街上的绫罗绸缎庄子,没有打听不到的。 那西京周家的确是从老家来了一位小娘子,名叫周子语,前来京城备嫁。说来巧,但也不巧,这西京周家同宋光熙的母族乃是姻亲关系。 为何又要说不巧呢,实在是因为宋夫人娘家枝繁叶茂,若细究起来,怕不是随便一个有姓名的人,都是他家的姻亲。 宋光熙一愣,“有的,我十二舅母娘家就是西京周家的。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谢景衣有些佩服,我滴个神啊,这舅舅都排行到十二了…… 谢景衣笑了笑,“这事儿还真的非求嫂嫂不可,听闻周家新从老家来了一位小娘子,我想……” 宋光熙惊讶的看向了谢景衣,“你说的可是周子语?若最近从西京来的,那就只有她了。她打小就同我十五舅家的表兄定了亲。小时候好长一段时日,都是住在我们宋家的大宅子里的。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她方才进京,我今日还禀告母亲,说想寻个时候,去给她添妆呢。” 啥玩意?十五舅?谢景衣光是听着都心惊胆战,这家人得多能生啊! 宋光熙像是看出了她的震惊,笑道,“我外祖母家,都是按照族谱来排序的,这各房的舅父排起来,能排到三十八去……不对,是三十九,前一阵子,新得了个小舅,才刚满一周。” 谢景衣觉得,宋光熙在她眼中的形象,顿时高大威猛了不少! 你想想看,要搞清楚这么多亲戚,还有亲戚的亲戚,那绝对是要真本事的。万一换了一个不太分得清脸的,还不管三十八舅叫八舅,管大舅他孙子叫小舅啊! 夭寿啊! “是这么回事。”谢景衣说着,看了看周围,宋光熙摆了摆手,示意人都出去,谢景衣方才说道,“是这样的,御史台最近查一桩案子。有一件证物,可能落到了周子语的箱笼里。” 宋光熙顿时了然,“向来是柴二公子托付你来的。那我改日去见子语……” 谢景衣摇了摇头,“不要改日了,证人已经死了。” 宋光熙脸色一白,“现在咱们就去。” 证人已经死了,那若是证物可能在周子语手中,周子语岂不是有杀身之祸。 谢景衣点了点头,“嫂嫂镇定,现在他们还不知晓,但迟早要知道,你同周小娘子说,不要随意的出门了。还有她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