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 谢景衣拿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递给了关慧知,“这家茶楼的杏花糕不错,咱们下次约了我阿姐再来。” 关慧知有些失望的接了过来,“也就一般吧。”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茶博士听了,不服气的辩驳道,“这位小娘子说得可不对,我们这杏花巷的点心,可是出了名的好吃。这杏花糕啊,也就每年杏花开的时候方才做,昨儿个下了雨,花全落了,您手中这一块,怕是最后一块了。再吃啊,得等明年咯。” 旁的地方的杏花糕,多半用蜜腌制过的杏花来做,亦或者是直接用杏花蜜,也就只有这杏花巷的杏花糕,方才是只用新鲜花瓣儿。 如今乃是晌午,茶楼里人不多,茶博士站着无聊,便接起嘴来。 他还欲多说,不小心瞥到了关慧知腰间的马鞭,再瞅瞅她的穿着打扮,心慌的跑远了。 读书人家的小娘子多半都是娇滴滴的,好说话;可这武将家的女儿,那是一言不合就要抡鞭子的。 “吃完了走罢。”谢景衣说道。 那幕后之人,乃是宫斗多年的老手,他们抓了赵绝,打了草,惊了蛇,也未必不是可能之事。她们已经在茶楼坐了很久了,再坐下去,难免惹人生疑。 关慧知忙将那点心往口中一塞,快速的起了身,同谢景衣一道儿站起了身。 待二人下了楼,走到了巷子口,关慧知正准备上马,却被谢景衣给拦住了。 “怎么了?” 谢景衣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关慧知的手,寻了个隐蔽之处,挑起了花儿来。 “姐姐你看这个花,可真好看啊!我觉得适合你戴。”谢景衣嘀咕着,从小摊上儿,花了几文钱,买了朵花儿,插在了关慧知的头上。 关慧知刚想骂你任务失败就脑壳进水了,却发现谢景衣的余光一闪。 她心领神会,立马说道,“可真好看。咱们给阿娘去买点针线,就该回去了。” 谢景衣点了点头,同关慧知一道儿朝着前头走去。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老书生,拄着拐杖,朝前走着。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那老书生快走了几步,谢景衣同关慧知,默契的又加快了些,一左一右的上前,夹住了那穿着青袍子的老书生。 “阿伯,我瞧着您腿脚不便,您要去哪儿,不如我送你一程。” 那老书生颤巍巍的摇了摇头,“不必了,不必了,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个就能到了。” 谢景衣轻笑出声,“就在附近啊?啊,让我想想,是不是住在杏花巷右手第三家?我有个朋友说,他的恩师便是住在那儿。留着山羊胡子,拄着拐,我猜想就是您了。” 老书生摇了摇头,挣扎了几下,“不是不是,小娘子怕不是认错人了。我家不住杏花巷,要再往南去一些。” “我劝你莫要叫唤,不然老子掐断你的脖子。”关慧知懒得寒暄,一把搂住了那老书生的脖子。 关慧知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谢景衣也不知道从哪里扒拉了一口砖,一把拍在了那老书生的后脑勺上,她慌忙伸手一拦,将那老书生给接住了。 “你干啥啊!别叫人瞧见了。这丫的是谁啊,不是个嬷嬷么?你别打错了人!” 谢景衣没有说话,同那日抓赵绝一般,同关慧知一道儿将人拖上了赵掌柜驶来的马车。 这马车里头,还放着他来不及收走的糖人担子。 谢景衣毫不犹豫的从上头抽下了一个糖人啃了起来,“这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关慧知一愣,“不能够吧,刚才在茶楼里,他就坐在咱们旁边喝茶,来得比咱们还早呢……” 她说着,眉头一皱,伸出手去,用力一拽,果不其然,这厮的胡子被扯了下来。 她忙提起了这人的手,“手上没有红点儿啊!” “你给她搓搓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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