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他只是对他阿爹说,今日一定要给谢家人脸面,处处重视,可没有叫他张嘴就来“亲家翁”! 爹啊!你简直是坑儿第一人! 您是不知道谢嬷嬷,她心眼小起来,比针尖还小! 柴祐琛想着,僵硬着扭动脖子,看向了谢景衣。 “我怕不是听错了,您说的是亲家?什么亲家?” 谢景衣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响亮的女声,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错,肯定是我们听错了。 那妇人约莫四十左右的年纪,略显老态,但是衣着华贵,举手投足之间,自带威仪,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正是那郑王妃,姜含姿的母亲。 齐国公一听,爽朗的笑道,“王妃有所不知,早在杭州之时,我便为我儿逸天定下了一门好亲事,正是谢兄的第三女。故有亲家一称,我此番回京,不光是为了庆我儿高中状元,更是想为我儿择个良辰吉日,早日成亲,好来个双喜临门。” 柴祐琛听得一头黑线,心中咯噔一下,只盯着谢景衣瞧,只见她已经呆若木鸡,心下狂呼,爹,你绝了;我,完了;您儿媳妇,没了! 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了起来,有不少小娘子都低下了头去。 说句实在话,若论京城第一金龟婿如今是谁,那必须非柴祐琛莫属。 状元郎不算什么,三年便有一个,一辈子熬不出头的,数都数不清。 可柴祐琛不仅是状元郎,父亲是国公爷,母亲乃是长公主,发小是官家;本人能文能武,又无通房妾室;世家大族谁不知道,柴大郎身子极差,指不定哪一天,人就没有了。 到时候,所有的家产,不就全是柴祐琛一个人的了? 这样的金龟婿,谁人不想要?这满园子里,但凡领了小娘子来的,都是存了这个心思了。若是得了柴二青眼,或者是讨了齐国公喜欢,那可就是一桩美事了。 便是不成,来贺柴祐琛高中,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因为有呼声最高的元婴同姜含姿在,大部分的人,不过都是来撞大运的。听了这话,虽然意外,但不至于恼怒。 至于谢景衣,且不论她同永平侯府有什么关系,就冲着她做了十多年的县令之女,母亲不过是个商户女,就没有人认为她是个威胁。 就算柴二中意又如何,最多不过一个妾室罢了。 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齐国公亲口承认了,两人早有婚约! 谢景衣觉得自己脑瓜子更疼了,她快速的看向了自己的一家子人,这一瞧,好家伙,除了谢景音一脸震惊,谢保林同翟氏,还有谢景泽都无半点意外之色。 显然他们早就知晓此事了,或者说,齐国公没有撒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爹娘已经悄悄的给她定了亲了! 简直了!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坑女儿的父母! “这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合适的亲事?元婴都同我说了,这谢景衣乃是小吏之女,出身寒微,怕是连玉器是好是坏都分不清楚;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攀上了永平侯府,永平侯府的烂事儿,在场的还有不知道的么?这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姑娘来?” “娶了这样的亲事,于柴二哥哥又有何助力?” 现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谢景衣瞅着姜含姿振振有词的样子,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勾了勾嘴角。左右有什么账,之后再同柴祐琛算,现如今,倒是有人瞧着她要炸裂了,自己个送上门来了呢! 不等她开口,齐国公倒是先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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