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帮谢景衣换好了衣衫,又换了一个与这裙子相称的发髻,细细的装扮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前几日我穿的那几枚铜钱呢,还打了络子的。” 忍冬从梳妆匣子里翻出来了,递给了谢景衣,“用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 毕竟这条裙子,虽然不是那种高调的华丽,却无法让人忽视。铜钱感觉太压不住阵脚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我觉得好就行。” 每年年节的时候,柴祐琛都会送她一枚铜钱,她上辈子不在意的扔掉的,这辈子在意的翻来看了,却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只不过两辈子都如此,大约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谢景衣自觉自己有时候反应迟钝,但并非傻得一窍不通。 一切准备妥当,已经差不多到了出门的时候了。 谢景衣领着忍冬去了门口,翟氏已经准备好马车,在门口等着了。 谢景音一瞧见谢景衣的裙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何时做了这条裙子,我怎地没有见过?可真好看,我家三囡,好似一下子长大了啊。” 谢景衣笑着用手肘戳了戳她,“我便是穿上金丝银线缝的宝衣,那也不及二姐姐披个麻袋,来得一半好看。” 谢景音揉了揉耳朵,“你今儿个偷喝了几勺蜜,说的实话都带着甜气。” 翟氏见二人嘴贫,无奈的招了招手,“一个两个,快些上来。你阿爹同哥哥在前头马车里,咱们娘儿几个坐后面这个。” 谢景衣一愣,“阿娘怎么还抱着景洺去赴宴,何不叫乳娘带他?” 谢景洺年纪还小,翟氏很少让他出门,这么小的孩子,容易被惊了魂;再则去赴宴,小孩子不懂事,难免哭闹,容易惹得主家不喜,是以她有此一问。 翟氏眼神有些飘忽,“这孩子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十分粘我,一放下就哭。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抱着的,没事没事。” 谢景衣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觉得,你古古怪怪的,有事瞒着我。” 翟氏咳了咳,“你这孩子,净是多想。阿娘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昨日家中办喜宴,十分的热闹,景洺不习惯,今日方才粘人的。你小时候啊,可比他粘人多了。” “想你出身头一年,我哪里睡好过?自己个不肯睡摇篮,非要粘着我,像是个火团子一样。” 谢景衣还是头一回听翟氏说起这事,惊讶的问道,“还有这事儿?我哪里是这种粘人精,阿娘又骗我。” 翟氏拍了拍要睡着的谢景洺,“你可不就是。粘人得不得了。你两岁的时候,你阿爹要去衙门,你都挂在他的腿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你阿爹也是宠溺孩子,还真拖着你就去了,被上峰数落了一通,吃了好些挂落。” 谢景衣又惊了,再想了小时候,她撺掇谢景衣去吓冯小胖的事情,莫不是谢保林多年不升迁,竟然是她害的……实在是太惭愧了。 “那姓冯的也太小肚鸡肠了一些,怎么净给我阿爹穿小鞋。现在哪儿去了?” 翟氏摇了摇头,“听有人提过,说是早些年就得了病,人早没有了。逝者为大,可别说人家了。原本你阿爹就不应该抱着你去。” “哎呀,我怎么说起这些陈年旧事了。” “对对,不说旧事了,被让我在嫂嫂跟前丢脸了。” 突然被叫到的宋光熙忙露出了笑容,“景衣一直很有趣,我爱听。” 翟氏像是突然之间感触颇多,又得了宋光熙的鼓励,接着说了起来,“三囡小时候啊,在我们那块儿,是出了名的皮孩子。日日不知道要糊弄多少人,难得的是,竟然没有什么人找上门来,寻我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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