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我何不直接吃肉干?” 赵掌柜摇了摇头,“真吃会胖,闻却不会。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个要发达了。” “还别说,真挺有意思的。你弄点点心味儿的,我觉得送我二姐合适。” 赵掌柜毫不犹豫的应了,兴致勃勃的写写画画起来。 谢景衣喝完了茶,拿了一刀腊肉纸,晃悠悠的下了楼。 赵掌柜的大侄儿依旧窝在那堆纸中打着盹儿,看像是像是一具蜡像。 谢景衣并没有惊动他,这人懒得要命,这地上堆着的纸,同上一回来,压根儿没有任何区别,她闭着眼睛,都能够从这堆纸中凭着记忆找到路,走出去了。 文金巷离谢景衣家并不远,青厥行不多时,便到了。 谢景衣翻身下了驴,挑了挑眉,“你怎地不进去,坐在我家门槛上做什么?瞧把我家门房吓得。” 吴五虎站了起身,拍了拍屁股,“谢老三,你又到哪里玩儿去了,害得我老等了。寻你有急事,快快快,跟我上马,我带你去。” 他说着,看了青厥一眼,“你这小驴儿,就不必去了,跑得太慢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我这驴儿,不一定比你马儿跑得慢,急什么,天塌不下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吴五虎便伸手想来捞,谢景衣一个闪身,脸冷了下来。 吴五虎顿时泄了气,“您骑驴,您骑驴。” 一说完,他又猛的拍了自己个嘴巴一下,叫你嘴欠,叫你嘴欠,这都火烧眉毛的,还骑驴呢!一个小屁孩儿,他称什么您! “谢老三,你当真没有学过驯虎?” 谢景衣上了青厥的背,“走了,不是着急么?你身上长有价值连城的虎皮?还是生了治病良方虎骨?都没长,就别与老虎肩并肩了。” 吴五虎瞠目结舌,涨红了脸,却还不了嘴,最后哼了一声,“好男不跟女斗,本将军让着你。走了。”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她谢景衣行走江湖,还需要人让? 当然了,吴五虎若是非要同她比武,那她还是需要让的。 吴五虎带着谢景衣,七弯八拐的到了一处没有任何标记的宅子门口,走上前去,两短一长敲了三声,门开了。 谢景衣不言语,低着头跟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一群认识又不认识的人,令谢景衣有些唏嘘。 说认识,上辈子她认识这里头的不少人;说不认识,这些人这辈子不知道何时才认得他。 那些人都没有同谢景衣打招呼,只是上下打量着她。 “谢老三,你瞅瞅,是不是那个人。” 谢景衣并没有往前走去,也没有掀开白布,“我若是看了,难免会根据躺在地上那个人,修改自己的记忆。我不看,我说了,你去确认。” “他的头发微卷,鼻梁很高,脸有些长”,谢景衣仔细回想了一下上元节瞧见刺客的模样,“脸我看不清楚,不过很白,你明白的吧,没有灯光照着,也会比旁人要显得亮一些,有的人,就是这样的白。” “他右手的食指上,有一个红点儿,红得让人无法忽视。没有了。” 吴五虎虽然不解为何她要如此,但是面对驯虎师,不对……总而言之,他乖乖的听谢景衣说完了,方才走过去,撩起了地上的布。 头发卷曲,手指上有红点儿……同谢景衣说的,倒是一一都对应上了。 “应该没有错,你再过来瞧瞧。” 谢景衣抬眼一看,有几个老头子面露不屑,像是在说一个小娘子,别被吓尿了。 谢景衣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儿,上辈子栽在嬷嬷我手上的人,比你的胡子都多,嘚瑟个啥玩意。 她说着,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站了起身,“我没有看清楚脸,但是我看到的地方,都是符合的。” 谢景衣说着,乖巧的退到了一边,不言语了。 在场的都是一群老狐狸,也就是吴五虎不知道为何他们要带她来认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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