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哪里有真情实感做买卖的,会管账赚点零花钱就不错了。 李老爷还欲说话,柴祐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走了,无聊。” 谢景衣一瞧,对着关慧知摆了摆手,忙跟了出去。 关慧知一瞧,哼了一声,翻身上了马,快马加鞭的走掉了。 关慧知一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走了。李老爷抓起铺子的布,猛的摔在了地上,吓得掌柜的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竖子狠毒,我们李家这次要元气大伤啊!” 杭州城的布行多得犹如满天星,有多少人都在下头等着四大布行垮掉,然后出人头地。 布少没有关系,可这布会褪色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李家布行的这块金字招牌便被砸了个稀巴烂。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了,有多少同行,会拿着这事到处说,说到他们无路可走为止。 毕竟那些来拿货的行商,是不可能一匹匹的去洗,试试会不会褪色啊! 李老爷想着,白眼一翻,撅了过去,又是一阵慌乱。 …… 不过此时的谢景衣已经毫不关心这事了,她正坐在小楼上,嚼着柴祐琛给她带的蜜饯,宛若一只贪食的小仓鼠。 “柴二你可真抠,就带这么一小包儿。你不知道,就那次你去长安,我们等啊盼啊,眼睛都望穿了,结果你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唉,他小半个月都失落得不想宠幸后宫,那段时日,简直就是凄风苦雨,一片黑暗啊!” 柴祐琛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带了的。” 谢景衣猛的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骗人,带了你怎么不给我们!” 柴祐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给。” 谢景衣气了个倒仰,简直是先捅一刀,然后说我不杀你了,然后再捅一刀,说刚刚是逗你的! “简直气死了,蜜饯都被你说得不甜了。” “去长安带了墨,去杭州带了把木梳子,去岭南带了一根珊瑚手串……还带了一只猫儿,就是我养的那一只黑白相间的。” 谢景衣拿着蜜饯的手一顿,觉得如鲠在喉,她慌忙的站起了身,“那啥,雨停了,热闹也看完了,我要回去了。” 柴祐琛看了她一眼,“都是给我自己带的。” 谢景衣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你这个人啊!说话怎么还带大喘气的!我还以为你对那人有别样心思,差点没有吓死。你不知道吧,当时还有人抱怨呢,说他不去后宫,都是因为你,哈哈哈哈!” 柴祐琛无语的盯着谢景衣看了一会儿,“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废料?” 谢景衣拿起蜜饯吃了一口,“嘿,这可不是说的,好多人说呢!毕竟你那么多年,都没有娶妻。” 柴祐琛一把夺过谢景衣手中的蜜饯,闷闷的说道,“生得那么胖,还吃这么多。” 谢景衣顿时怒了,你这叫虎口夺食知道不? “你这人怎么回事,送给别人的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柴祐琛没有继续纠缠这事,“我去钱塘县,发现那边也同富阳一样,必须借青苗钱,五户一保,利三分。他们应该是商量过的。” 谢景衣正色起来,“我这边,已经同刘莹莹接触过了,她给我说了粮仓两个字。刘仓司是管着库房的,我猜想她的意思应该是,他失职了,库房有大问题。” “你没有回来,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去查探。便没有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柴祐琛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对。等到了下个月初,月黑风高的时候,咱们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了。我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今日同李家翻了脸,要小心他们下狠手。” “毕竟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有什么事情,尽管求我,我会勉为其难的伸手帮你一把的。” “您还真是一个好人呢!”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我感动得快哭了怎么办?”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