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谢景衣正说得高兴,突然感觉额头一阵剧痛,她赶忙捂住了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脑壳进水啦!我说井里的水怎么少了一大截,敢情都被你喝了。” 柴祐琛弹额头的手还在半空中没有缩回来,他居高临下的看了谢景衣一眼。 “谢嬷嬷以前都是这么教化小宫女的么?难怪宫里头井底的冤魂,都装不下来。” 谢景衣哼了一声,一跺脚,甩手就要走,她咋就没有天生神力呢?要是有,看她不一拳把柴祐琛打得鼻血横飞!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咋这么讨打呢! 柴祐琛伸出手来,拉了谢景衣的衣袖一把,只听得呲啦一声,谢景衣的半截袖子都脱落了,露出了她半截手腕儿。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傻眼。 柴祐琛咳了咳,淡淡的说道,“你家的布,不行。我可会亏钱?” 什么尴尬都没有,谢景衣脑子一热抬脚踹去,柴祐琛此番已经有了准备,轻轻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可怜谢景衣一个字马,稳稳的坐在了地上。 柴祐琛以后老娘不找补回来,就不信谢! 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还好她不胖,还好今日的裤子穿得比较大,不然的话,也来一声呲啦,她便是要被狗东西嘲笑一辈子了! 柴祐琛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神色十分的古怪。 他伸出手来,像是搂猪草一般,搂起了谢景衣,咳了咳,“没事吧?听说……” “闭嘴!”谢景衣瞪了他一眼,“哼,这算什么?小姑奶奶我别说劈叉了,我就是连翻十八下都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她说着,跺了跺脚,佯装淡定的走了。 走到柴祐琛看不见的地方,方才像是火烧了脚一般,原地狂跳了起来。 疼啊!疼死老娘了!虽然身体年轻,但是她内心已经是老嬷嬷了好吗?你让一个没有练过跳舞的老嬷嬷劈叉,简直是犹如杀人断腿! 跳到脚底板都比腿疼了,谢景衣方才踹了墙一脚,朝着自己的住处疾走而去,她觉得自己,十分的需要床! 待她走了,站在井边的柴祐琛,方才噗呲一下笑出了声!一开始是闷笑,到后来,便是自己一个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手。 他十指修长,白净得很,适合拿笔,也适合拿剑。在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谢景衣额头那温润的触感。 上辈子的时候,他就很想这样做了。 可是他不能,他觉得谢景衣肯定会大声喊非礼!毕竟那时候,谢嬷嬷已经是战斗力爆表的深宫大魔头了。 哪里像现在一样,虽然灵魂未变,但是回到了小时候,让人莫名的觉得好欺负。 便是张牙舞爪,看上去也不像是凶神恶煞的笑面虎,而是奶呼呼的呲着牙的小老虎。 柴祐琛想着,耳根子微微一红。 若是柴贵在此,一定要跺脚哀叹,完了完了,我家公子已经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了! 翌日谢景衣起来的时候,柴祐琛已经早早的走了。听大伯娘说,天不亮,他便同柴贵一道儿,去钱塘县了。 那钱塘知县,也是李家的女婿之一。 谢景衣并未多问,她同谢景泽原本就是来送聘礼顺带道喜,给大伯家撑脸面的,如今事情已毕,谢景泽要回书院去,她今日也要去宋光熙的桃花宴,是以并未久留,匆匆的用了朝食,就带着满满一马车土产,朝着杭州城的方向去。 宋光熙家的别院,就在离杭州城不远处,依山傍水,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去处。 谢景泽目送了谢景衣进门,便匆匆的坐着马车离开了。 因为是在城外,小娘子们都是下午边过来,准备夜游,然后就歇在了庄子里,等玩乐一番之后,明日再齐齐回城。 一进庄子门,就闻到了阵阵桃花香气,整个院子,但凡有空处,全都种满了桃花树。深深浅浅的粉红,让人的心都变得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