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往后坐了点,脸上温度攀升:“顾远彻,你干嘛……” “我怕你喂得太累,就坐近些。” “……不用。” 她加速喂完了这碗粥,而后让他服了药,顾远彻最后说:“我想去个洗手间。” 他爬下床,站起身,奚盼走在他旁边,本来打算跟着他后脚出门,谁知男人突然揽住她的肩膀,身子往下垂,把小小只的她直接圈在怀—— “顾、顾远彻你干嘛!” 她吓了大跳。 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嘴角透噙了抹笑,开口的声音却再正常不过:“扶下我不行么?我腿麻了。” 奚盼:我看你腿麻了干脆截肢算了。 她何尝不知道顾远彻是什么小心思,她也不立刻推开他,只是朝门口喊了句:“giles!” 她话音刚落,贾尔斯就出现在房门口。 “顾远彻他走不动。”奚盼道。 贾尔斯咧嘴笑:“咕先生我来扶你吧?奚盼力气太小,我力气够大,而且我照顾人有套。” 顾远彻:“…………” 他站直身体,“不用了。” 四肢健全的顾远彻走去了卫生间。 - 过了会儿,顾远彻从卫生间走出来,走去厨房,就看到只有奚盼人。 她看到他,指了指料理台上的药盒:“我把药都放这了,你按说明书上的吃,锅里还有点粥,你要是想喝了还能喝点,如果没好那就明天自己去看医生吧。” 这么晚了,她也想回去休息了。她可不想再管他了。 “嗯。” 见他站着不动,奚盼调侃他:“顾总难道腿真走不动了,要不我让贾尔斯再过来把你背回去?” 她话落,就见他走到她身边,她还没反应来,他身子转,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料理台边沿,把她圈住。 他微俯下身,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奚盼,也就你能这样欺负我了。” 换做是其他人,他怎需要这样低头卑微,还心甘情愿。 顾远彻活了这么多年,在商场叱咤风云,万人攀附,只有别人对他点头哈腰的份,可如今,他却为心头的娇软儿俯首称臣。 她怼他烦他逃离他,他却想尽各种方法靠近她。不敢凶不敢怒,舍不得放下也难以割舍下,就连揣在心里都要放在最柔软的位置。 奚盼怔了下,立刻抬手推开他的胸膛,长发盖住了发红的耳垂,嗤道:“我才没兴趣欺负你。” 她烦他都来不及呢。 恨不得这人立刻从她眼前消失。 - 贾尔斯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就听到门口传来声响,他转头看去:“你终于回来了,盼盼。” 奚盼锁上门,走了过来,拿起桌面的果汁仰头灌下:“渴死我了。” 他用英说道:“那个男人都那样欺负你了,你就不该去照顾他。盼盼你就是太心软了。” “唉,其实他平时……对我挺好的,他生病了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不管。” 她瘫坐在沙发上,反思着自己对待顾远彻的态度。 其实她是讨厌他的,讨厌他总是死缠烂打,但是那种讨厌达不到厌恶和痛恨的程度,所以得知他生病后,她潜意识里还是心软了。 “盼盼,他现在是在追你吗?他想和你重新和好吗?” 贾尔斯也发觉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 “……嗯。但是我不会答应的。” “因为你生他过去的气吗?” 奚盼摩挲着手里的果汁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了。”六年已经抹平了太多,包括当初对他的怦然心动。 “可是我看你,对他没那么绝情。” 奚盼时间有点愕然。 “绝情……是要怎么样呢?” “如果是我不喜欢的前女友的话,我会删掉她全部的联系方式,然后彻底和她失去联系,有句国话怎么说来着,‘老死不相往来’。”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