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会抬头,“阿嫂,高要死了,我求之不得。” 说着,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还没有好全的淤青,那些淤青全都伤在隐秘的地方,元彩月不主动露出来,外人都难以看到。 “他打我,一开始还是喝醉了酒。他第一次动手之后,对着我痛哭流涕,说自己以前从未这样,是喝醉之后,不小心。”元彩月坐在那里,两眼没有任何光彩,呆呆的和死羊一样。 “我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和阿娘还有阿兄说,可是阿娘拦下来了,说只是喝醉酒而已,夫妻之间难免有些许争吵,要是太过计较,会伤了夫妻情分。” “高要见着阿兄和阿娘,竟然没有找他的麻烦,后来越来越过分,若不是传出去不好听,恐怕他连最后的脸面都不留给我。”元彩月说着,脸上似哭似笑,“他见没人来找他的麻烦,越发的猖狂,若不是还有一层公主的身份在,恐怕他也会下死手。” 玲珑坐在一旁听,徐妃的用心,她当然知道。一个女儿算的了什么,怎么能和儿子相提并论。别说没有被打死,就算真的被打死了,照着徐妃的做派,恐怕也是看能不能利用女儿的死,给儿子换取好处。 “如今高要已经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了。”玲珑说着,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死了的人,和一堆烂肉没有任何区别,六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死了,但是阿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元彩月到现在还是觉得脸上挨的这一巴掌,还隐隐作痛。 比起高要这个外人,元彩月最寒心的还是徐妃。 这些都被玲珑看在眼里,她只是不说,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两拍,“太妃那里,六娘有何打算,是回娘家去吗?还是……” 北朝风气开放,尤其鲜卑女子,有资格继承亡夫遗产。有不少出嫁女子在守寡之后,带着亡夫的遗产回到娘家,而且还不影响下次改嫁。 赵王和清河王,杀了人,但是没抢人的财产,除去被收回的食邑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 “不管男女,都得有安身立命的东西,照着我看,高要留下来的那些遗产,给你那是理所当然。他的那些儿女姬妾,各奔前途去吧!” 元彩月一听,还是有些犹豫,“可是那么多人……” “那也没办法,粥少僧多,你当然是要拿最大的,不然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至于别人。”玲珑冷笑,“他们自有天命,有手有脚的,难道不会自己去养家?” 玲珑几句话,就把事给定下来了,元彩月扭捏了下,还是点头了。 “我不想回去。”玲珑听元彩月道,“我也不敢回去。” 玲珑笑的灿烂,“那就别回去好了,反正女儿嫁人了,就该自主了。” 徐妃回到平原王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高家已经没了,现在她给元洵找的靠山倒的连渣滓都没有剩下,现在还得头痛,怎么应付那些仇视高家的宗室。 高家这些年得罪宗室,得罪的太死。以至于先帝驾崩两个月,就被人给收拾了。 先是正主,然后跟着的就是党羽了。徐妃知道这个道理的。 徐妃坐在床上,浑身发抖。她知晓那些人收拾政敌的手段,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说杀就杀。而且不止杀一个,连带着妻儿一起杀,能留下子弟不动,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元泓和她的仇,已经压了十几年了,万一元泓和她清算,恐怕能让她好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元洵听到徐妃回来,过去拜见。一过去,就见着徐妃脸色惨无血色,“阿娘,怎了?” 元洵听说徐妃大清早去了长兄那边,然后回来就成了这样。 “大王,晋王来了。”还没得元洵开口询问,就有人禀告。 徐妃猛地抬头起来,眼里血丝密布,如同恶鬼似得,吓了元洵一大跳。 “他来了,他是要找我算账的,是不是?” 元洵上前两步,扶住徐妃的手,这才免得徐妃动作太大,掉到床下去。 “阿娘要是不想见,那么儿就让他回去。”元洵扶着徐妃道,“他应该还没到敢直接进来的地步。” “我没有到甚么地步?”元洵的声音直接从门口那里传过来。 徐妃母子心里悚然一惊,齐齐看向门口,果然见着元泓站阿紫那里,元泓看着这对母子,“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