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顺着她的意思来,玲珑好大的火气,恨不得给他捏两下。 正气闷的当口,外面来了人,说是宫里来使者,急召元泓入宫。玲珑喜出望外,元泓颇有些不是滋味,“宫里来人了,我就不能陪你了,夭夭难道不高兴?” 玲珑摇头,“我又不是那种非得要人陪的,再说闲太久了,骨头都要发霉,动一动,有益身心。” 说着,她主动从元泓的怀里钻出来,开始张罗着给他换衣裳。要进宫面见皇帝,自然不能穿家里的衣裳。 打扮妥当,玲珑迫不及待送他出门。元泓眼色古怪的看她好会,玲珑都被他看得有些鸡皮疙瘩直冒。 “怎么了?”玲珑都把人送到外面了,那边宫里来的使者一见着元泓,就急切的迎上去,说皇帝召见他有急事,还请他快些动身,话语里满是急不可耐,要不是身份摆在那里,说不定还要动手来拉扯。 这种急切的关头,一切都要长话短说,元泓满眼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直接走了。 玲珑看着马车走远,站在门口满脸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芍药想了下,“大王这模样瞧着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惹大王了?” 说完,芍药就看了玲珑一眼,吐了吐舌头。 整个王府,能把晋王惹成这样的,除去玲珑,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幸好玲珑心大,也没有放在心上。想不明白的事,除非是至关重要,就挥挥手过去了,反正,想不明白的事,实在太多了,要是事事都得想明白,那她可就真的要累着了。 皇帝召见元泓的确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六镇那边出了个皇帝。六镇叛乱,打到现在,不仅仅是打打杀杀的问题了,竟然还推出个领袖称帝了。 这种事,哪个帝王都不能容忍,自然是要加大攻打的力道了。只是朝廷这些年的兵力,对付南朝里头已经折损了一些,回头来再来对付六镇,恐怕是捉襟见肘。 然后元泓就听到有人提议引借蠕蠕来制约六镇。 蠕蠕和魏国是死敌。蠕蠕是柔然的蔑称,和鲜卑算是同出一脉,后来鲜卑入住中原,柔然就占了鲜卑故地,后来连连南下掠夺魏国人口牛羊,两方打仗打了几代人,一直到前两代先帝,才把柔然给打服。 击败柔然的主力军就是六镇,现在六镇反了,反而让柔然来制约六镇? 元泓有话要说,但他看了一眼皇帝,竟然发现皇帝对此也是满脸赞同的时候,也就不说话了。 他并不是个一心为君的忠臣,也不打算做。这个节骨眼上,既然皇帝已经下定决心,那么所谓的忠言,在他听来不过是尔尔。弄不好还要惹得他不高兴,那么他也就不说话了。到时候莫要后悔才好。 元泓任了并州刺史,不日就要上任。 并州内有军事重镇,位置至关重要,所以并州刺史也是位高权重。 消息一出来,徐妃就摔了手里的玉如意。 玉如意是元洵令人才寻过来的,说是整个以昆仑玉雕成。玉如意是元洵巴巴的令人搜寻来,送到生母手里尽孝的。 谁知道才到徐妃手上,就摔了个粉碎。 玉如意落地,立刻摔成了几块,这东西说不上有多珍贵,至少比不上宫里,但也不是一文不值。 穆氏在一旁见着,心里痛骂自己这个婆母是半点都留不住好东西。 元洵是个孝子,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阿娘……” 徐妃心口都在痛,“怎么可能会这样!” 元洵现在是个中书侍郎,清贵的官职,富贵闲人。太机密的事,轮不到他插一脚进去,“这个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陛下早已经做好了决断。” 说起这个,元洵也满脸的尴尬,军政大事,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去讨论,等到得了消息,已经晚了别人几步了。 徐妃当然知道,她闭上眼,元洵叫人收拾,转头看见徐妃手握紧,手背上青筋并露。 “阿娘?” 徐妃看向他,“待会你去一趟高要家里,问问有没有甚么办法,把他给拉下来!” 这话是咬着牙说的,话语里冒着一股杀意。 “阿娘,这恐怕……” 徐妃不耐烦听,“并州刺史,看着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