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寒也不觉尴尬,搬了个椅子跟姜夔一起坐在上屋门口的檐子下晒太阳,旁边儿还窝着一条大黑狗。 于小寒昨晚收拾东西时找到了家里之前找不到的木梳,许是时间长了,梳子被虫啃了,姜夔拿了一掰就把虫蛀得最严重的那半拉子掰了,说要给大黑顺毛用。 家里确实后来又买了一把,用到现在,还挺好用的,不缺这把,于小寒也同意了,现在她正晒着太阳给大黑顺毛呢。 雨后初晴的太阳晒着柔柔的,很舒服,大黑又被顺着毛,舒坦得他肚皮都露出来了,冲着于小寒直呜呜叫、摇尾巴尖儿。 “没良心!”姜夔也捋着大黑身上的毛,又戳戳它屁股。 呜汪! 大黑屁股一缩,更是往于小寒那边爬了,看着姜夔直笑骂:“给你梳毛就是新主人了,老主人不要了?” 他这话说的语调巧妙,只会让人感觉在逗乐,而不是酸溜溜的,于小寒听着也忍不住嗤嗤的笑:“怎么啦?就不要你了!连个毛毛都不给人家梳的,你说对不对?” 说着,于小寒捧着大黑的头,问着。 其实大黑长得说实话,真挺丑的,下颌短,双目大,鼻孔也大,除了看着精神,就是丑,就是身上的黑毛比较统一,要是花毛的,那真丑到天上去了。 大黑也不懂他们俩说的什么话,反正就觉得自己被梳毛梳得贼舒服,现在于小寒不梳了,它就赶紧用下巴蹭蹭那半把烂梳子。 “就你最享受!”姜夔笑着轻轻踢了踢它屁股,大黑看着还很委屈的样子,冲着姜夔嗷呜嗷嗷的叫。 “它是什么品种的?”于小寒梳着毛问道。 “不知道,没让人看过,估计就土狗,在巷子口捡来的,当时还是只流浪狗呢,瘦小瘦小的,身上还涨了藓子,比现在丑多了。” 合着姜夔也知道大黑丑啊,于小寒心里暗暗的笑。 “那时候它瘦瘦小小的,根本抢不过箱子里几条成年流浪犬,我看它几天了,每天都抢不到东西吃,我可怜它,就给它喂点儿东西,喂了两次也熟了,就跟我回家了。”姜夔继续说着。 “可能它看你是条金大腿。”于小寒嘿嘿笑。 “金大腿肯定不是的。”姜夔摇头:“但它绝对是最有自知之明的,长这么丑,平常舍得花钱养狗的肯定不要它。” 于小寒被他逗得笑得更开了,抿着嘴,指着大黑的头顶道:“你看看你,狗眼看人清,就你最会挑主人!” 大黑肯定是看出来姜夔在说他坏话了,猛的站起来,冲着他汪汪叫,好像在说:再诋毁我跟你没完! 而姜夔呢,他毫不在意的冲大黑摆手:“蹲下、蹲下,成天就你戏多!” 而大黑呢,居然真的蹲下了,还委屈巴巴双眼瞅着,一会儿看看姜夔,一会儿扭头看看于小寒,最后转身钻于小寒怀里了,一副求安慰的模样。 于小寒已经被这一主一犬的给逗笑得肚子疼,她安慰似的摸摸大黑,又给它顺毛,大黑这才释怀了似的,要舔于小寒的手心儿。 这时,姜夔也是笑盈盈的,说:“你知道大黑原本的名字叫什么不?” “叫啥?”于小寒跟着好奇。 “驰风原本我是喊的吃风,小时候抢不到吃的,就只能吃空气,当时天还冷,北风呼呼的挂,我喊它原意是说它吃的北风,结果回家了长辈们说这名字不配它这么霸气的模样,给改成现在的驰风了。”姜夔解释。 于小寒听了直捂嘴笑,替大黑控诉:“你这个无良的主人!” 大黑好像已经完全绝望了,瘫在地上只享受于小寒的梳毛,不再扭头看自己的主人了。 “其实我看我师傅啊,就是想不出来个形容词,还霸气呢,那时候是真丑!”姜夔吐槽,都说贱名好养活,他想半天给大黑想来的贱名师傅居然吐槽他。 于小寒笑得更欢实了,她有点同情大黑了,摸摸大黑的脑门儿,大黑也舔舔她手心儿。 两人正欢笑间,李景山回来了,这次回来,他看到自己师傅和于小寒相离一米远,相对来说应该是个比较安全的位置了吧? 可怜的李景山从来没发现他师傅对旁人的安全距离从来是两米往上的。 这也是姜夔出来非要带人从来只选择李景山的原因了,不过这次如果喊的是他二徒弟来,肯定直接躲门外的,哪像李景山,直接大喇喇的进了门,扯着嗓子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