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为所动,随手指了一位还没走的人,不耐烦的说道。 摇光看着小姑娘磕破皮青肿一片的额头,皱着的眉始终没有松开,直觉告诉她后面还有更令人齿寒的事发生。 “你说你要见你哥哥,和我走吧。”一个年轻人走到小姑娘住的地方,眼含戏谑的带着小姑娘去了另一座更高的峰。 “就是这个小丫头说要找哥哥?”眼前的人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他的气息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组在一起格格不入。 “哥……”小姑娘眼中笑忽然化为恐惧,“不,你不是我哥哥,你把我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哥哥”看着她脏兮兮的脸有些嫌弃的皱皱眉,扔给身边的侍女一块帕子,“给她擦擦,脏成这副模样。” 侍女把她的脸擦干净,“哥哥”抬手托起她的下巴,一脸兴味道:“没想到竟然长得不错,哥哥妹妹?听起来真不错。” 小姑娘挣开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恐惧与迷茫,眼眶里渗出一滴滴泪花:“求求你,把我哥哥还给我好不好?” “哭起来更好看了,”他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又指派侍女道,“去,给她里里外外洗干净,身上也脏得下不去手。” 娈/童癖?看到这儿摇光忍不住偏过头,难受得反胃。整个朝元宗上下,谁都知道哥哥被夺舍,这样光明正大的抢占别人的身体,最后甚至连妹妹都不放过,简直丧尽天良。渣滓因为有个好爷爷,就肆无忌惮的作恶。 人心能脏到什么地步? 整个朝元宗,简直从根上就已经烂了。她现在有点儿理解枯骨城城主为什么修炼到大乘期后,杀上朝元宗。 站在旁边的翡涟御轻轻晃了晃胳膊,摇光后知后觉的放开他的袖子,只见他的衣袖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他皱着眉看着幻象,给摇光传音:“不想看就封闭五识。” 她摇摇头,继续看下去。 小姑娘穿着刚换的新衣服,害怕的缩在床榻角落喃喃自语:“哥哥,哥哥你到底在哪?你不要桑桑了吗?” “我不就是你哥哥,来,叫一声哥哥给我听听。”夺舍了哥哥身体的人走进来,扫了眼小姑娘,用一种逗宠物的语气调笑道。 “你不是我哥哥,把我哥哥还给我!” “还是太小了。”他有些嫌弃的看了看现在的躯体,爬到床上去。 小姑娘一脸恐惧的看着过来的人,带着哭腔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这一声“哥哥”似乎唤起了哥哥的意识,眼前的“哥哥”忽然面目狰狞的捂着脑袋,仿佛身体里有两个人在交锋,眼中时而带着怒气不屑时而带着担忧悲伤,最后哥哥的意识竟然暂时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手,从纳戒中取出几件东西,“桑桑,快,快走!” “哥哥,哥哥!”小姑娘看着哥哥破涕为笑,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扑到他怀里。 “桑桑,听哥哥的话,走得越远越好!快走!”哥哥泪流满面的推着小姑娘坐上一件飞行法器,把出山门的令牌和一串红艳艳的糖串塞到她手里。 “哥哥,哥哥我们一起走……”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喊着哥哥,明亮的眼睛满是眼泪,一滴滴砸在法器上。 “听话,你活着,哥哥就活着!还记得哥哥的话吗?我们不会死,哥哥不会死……” 哥哥痛苦的抱着脑袋,随即拿着一把刀横在脖子上,“让我妹妹走,让我妹妹走吧……” “贱种,总算出来了!”布满泪痕的狰狞面庞上糅杂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他虚弱的抬起手,把灵石装进法器里。 “桑桑,桑桑,好好活着……” 灵石激活法器后,整个法器闪过一道光,载着小姑娘往外疾驰而去。山门令牌的气息带着法器一路畅通无阻的飞出了朝元宗,不知飞了多久,灵石化为灰飞,法器“哗”的一下直接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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