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下意识的看向东方,什么都没有,只有核心内层不多的殿群馆阁,阴阳大殿,瑶光精舍,丹鼎阁,小井轩,虫洞! 断流再一次的来到了虫洞,他估计,这恐怕也是他大战开始后的最后一次,别看他和白波说的神神秘秘,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其实内心中,对最后的取舍,他也是一头雾水! 西眇少见的先开了口,“慌慌张张,心不静,则事不遂!” 断流也不在乎,被师傅骂,很正常,“师傅,弟子心不静才是正常的吧,宗门万年传承,将逢巨变,弟子要是还能视做无物,那也不会总在元婴之境打转转了!” 西眇一哂,“真君?徒儿,你也想变成为师这个样子么?” 断流心中一怔,这还是师傅头一次和他谈及这个境界的话题, “师傅,可是有何不妥?修士长生之境,不该奋勇向上的么?” 西眇点点头,又摇摇头,“也罢,你有许多疑惑,我今日就为你解释一番! 想来,你最大的疑惑便是,师傅我做如此决定,重振逆天,欲火重生,想法是好的,可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又有何意义?” 断流尴尬的点点头,“弟子也是觉的两难,一方面血河道不肯共存,实力也隐在我逆天之上,引援也成为唯一的可行之法;另一方面,这请神容易送神难,面对血河道我逆天还能周旋一,二,可是若……” 西眇道:“你有此想法却不怪你,但宗门传承,终究也只能靠自己,指望他人,谁又会永远护你?故此逆天的变革势在必行,要打破那些陈腐的东西,除了流血,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也没时间再花数百上千年来慢慢改变,所以,就不如借血河之刀,斩我逆天之瘤!” 断流叹道:“就怕这一刀下去,该割不该割的全割了!” 西眇瞪了他一眼,“要变革,就要付出代价,难不成用和平手段,你就能革除宗门里那些流传了数千年的陈规陋习了?” 断流却没反驳,“所以师傅有此意,弟子是赞成的,唯一的顾虑便是,如何面对未来的那一家?” 西眇叹了口气,“流亡之地万年来,除我西眇外,就没出过一个真正的真君,是灵机不够?是天道缺失?还是法则所限?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 但我却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缘故的,流亡虽小,天资质纵横的杰出之士也是有些的,为何就踏不出那最后一步?以前我也不懂,但等我勉强跨出这一步时,却是有些明白了。 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后果!” “师傅!” 西眇没有理他,“所以你的担心,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无论哪家来我流亡,元婴金丹随便来,但就是真君不敢来!他若敢来,待的时日久了,恐怕也是要变成我这样子的! 所以,主世界大门派,可以拿流亡地当成一处分支,一处试炼,一处资源之地,但就是不会拿这里当成根本! 这里结丹轻松,成婴也不算太难,但再往上,嘿嘿,那些大派却是不会把真正有潜力的天才之士往这里送的,那些在主世界无望大道的,才会在这里寻找一份有限的机缘。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断流有些沮丧,因为他自己现在的状态恐怕已经到了极限,但作为一宗之主,他还没忘了自己的责任, “您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是有可能和那一家达成共存共识的?” 西眇冷冷一笑,“血河道有眼无珠,一味的强横,看不清大势,若它愿与我逆天和平相处,其实对我逆天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它执意独霸,我逆天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左右都是个赌,我逆天有几处空间通道在手,这牌么,却是有几张的,血河如何比? 嘿嘿,本宗近万年来一直契而不舍的宣称欲要反攻主世界,这根本就是个噱头,一个假象,一个数千年的骗局啊! 谁都以为我们和主世界誓不两立,所以谁也不知道我们其实可以随时向主世界求援!想来的还不只一个呢! 历代祖师,哪有傻的?不明白主世界之能?还反攻,别说主世界那十七个庞然巨物,便一些稍逊些的一流门派我逆天都啃咬不动,真过去了,骨头都没的剩! 所以才毁尽通道! 所以才留这最后几个通道以为奥援!血河蛊盟也有通道,但他们的道统实在是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