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厅,三层就不是单有银子便能上去的了,需要身份实力拿的出手才行。 李绩在二层要了个临街雅间,5条寒浬2两银子一条,奇贵的价格对他这样的道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又要了些特色菜肴。在喝茶等菜的当口,一群身份不低的大人物在大批伴当护送下涌进酒楼。 这批人一进酒楼就开始撵人,眼看着大堂被清了个干净,‘难道是打脸的情节来了?‘李绩很有点小兴奋。但故事的发展并不以李绩的想法为转移,酒楼三层,一层被安排下大批的随行仆人士兵,大人物们一径上了三层,唯独李绩所在的二层没人来管,让李绩有些失望。 因为失望,所以观察的比较仔细。这伙人的组织合很是奇特,其中一老一小宦官两名,一看便知是来自国都莞城的太监,又有一名顶盔冠甲的将军,应该是随行保护宦官的武官,3,4名一身官服的文官,几名高冠长衫的文士,还有几个一副不仑不类员外打扮,却长着一副江湖嘴脸的壮汉。。。 凡人说话,不知收束;对修士来说,区区一层楼板根本无法阻挡听闻,更别说如李绩这般专心修练六识术的修士。李绩倒不是成心窥听,只不过耳力了得,以他为中心方圆十数丈的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敏锐的感知而已,如此酒菜过半,楼上这伙人的大概来历出身,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两个宦官受南离皇室之命来西南地区公干,路过北固口大吃大喝罢了,李绩也未在意,专心吃喝。又过盏茶功夫,一队规模不小的商队从街上走过,却听三楼那名小宦官惊’咦‘一声。。。 “一惊一诈的,就不能稳重些个?”大宦官训斥道。 “儿子知错了。。。”小宦官轻声道:“干爹你看,楼下那商队,可不正是双城李家的么?” 旁边一个声音凑趣道:“这商队确是双城李氏商队,往来北固口十来年,下官也是见的熟了,不知公公为何。。。?” 老宦官尖细的声音,“既然赵大人问起了,咱家也不怕告诉尔等,这次咱们出京公干,正是为这双城李氏而来,这李氏家主之子李孟,本为上代皇族骨血,罪人丰亲王的血脉,一直流落在外,隐于双城李氏;本以为皇恩浩荡,今上也不在追究了,但没想到这李孟竟吃了豹子胆,这些年暗地里勾连拉拢一些不安份的势力,还想着恢复昔日荣光。。。嘿嘿,咱家这便是奉命去双城给他一个交代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马上有官员反应过来,“公公为国为民,真是辛苦了。那李孟不知报效国恩,反行那叛逆谋反之事,真正该杀,便是那双城李氏,恐怕在其中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正该合族抄斩。。。李氏一贯勾结路匪,偷逃税金,我们早有所闻,钱大人,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另一个官员闻铉知意,附合道:“知道,当然知道,之所以未动李氏,不过是在找充足证据而已,这等硕鼠,正是国朝大患;本想着过绩日便动手的,今日既然撞上了,不如。。。?” 这些人,要么是宫廷宫斗中胜出的公公,要么是诡异官场中活下来的官员,要么是江湖残酷中杀出来的豪杰,都是心思活泛毒辣之辈,一听双城李氏有了破家灭门之难,立刻就对这支商队起了心思。 青空大世界,号称道门与皇族共治,其实是道门独尊,皇族却是个很尴尬的阶层;道门懒的参与凡世管理,而皇族更象是一个代理的职业经理人一样,当然,对广大普通老百姓来说,皇权还是至高无上的。 道门对皇权约束不多,其中有一条,为免皇族内部无休止的争权夺利内部倾轧,故所有皇族内部清理过程中,都应有道门中人监督,以免过于血腥。这是个好政策,李绩当初在婴儿时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拜当时国师的一句话。现如今这波人去双城抄家灭门,是必须在双城驻守道人的监督下进行的,抄得的财物当然更不可能随意处置,道人那里得上供,双城太守那里同样不能少,各种克扣下,再加上必须交回皇室的,恐怕就要白忙活。。。故此,这支李氏商队就成了他们眼中的一块肥肉。 众人都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这种财路,没人嫌麻烦的。北刀堂的二当家更是一拍胸脯,“各位大人老爷,与其搜查商队,核实税金,如此麻烦,怕还落的有逃人到处口角,不如某领孩儿们做个痛快,一了白了,大家还落个爽利。” 北刀堂一直想要巴结上来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