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速去速回,要注意分寸尺度,好歹是个元婴,背后也很难说有没有什么势力存在,方式方法很重要! 律正的规矩不能破,所以法印痕迹还是要留的;但留过之后,你再私下把那符纸交还于他,也算是顾全了双方的面子!” “等等!你不要去!找个金丹弟子拿道元婴符过去就好,像这种事,最难办的就是面子问题,你这一去就怕他反而面子搁不住!现在不是没事么?那说明那人还是讲理的,你挑个机灵会说话的,好歹糊弄过去,总比你亲自前往,再是个熟人,尴尬不尴尬?” 另一名真君提醒道,大家觉的很有道理,于是便派了一个老成会说话的金丹持符前往。 那金丹心急火燎,跑的飞快来到河洛城,就怕同门们说错话办错事,为了这屁大点子事再有了损伤,说出去难免让人笑话, 还好来的及时,河洛城中风平浪静,那个搞事的元婴,修为深浅不定,很是让人忌讳。 这金丹是个心细的,看那陌生修士云淡风清,他也就不再多话,只恭恭敬敬的把元婴符纸放在案上,虚手相请,口中低声道: “就是个过场,徒博一笑,事后这符纸还请前辈拿走,晚辈们是断断不敢要的。” 李绩一笑,确认道:“这道符纸,可结实否?” 那金丹陪笑道:“结实,结实!是漓龙额间之皮所制,可承元婴真人全力一击呢!” 李绩于是轻提手掌,慢放法力,他也知道这东西要是再蚀了,这段笑话可就闹大了, 只是,天不从人愿,手掌距那符纸还有数寸,一阵青烟升起,仿佛畏惧剑修的法力,那坚不可摧的龙皮符纸瞬间被蚀个对穿…… 李绩耸耸肩,表示真不是故意的,没法说话,不管说什么,都有搞事装大之嫌, 律正金丹的汗,顿时惊出一身!什么时候扫风月这种小事,需要真君带队了? 他有些不敢确定,急忙拉过几名金丹同门,压低声音:“怎么回事?是谁把这尊大神网来的?哪家画楼?何处雕坊?是,是什么具体情况下抓到的,不会是……?” 那几个金丹也不清楚,急忙召来办事的那个小筑基,那小筑基脖子梗着,一点也没觉的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门口!他确实没进去!不过在与一女子攀谈! 弟子以为,穿衣起-床,脱鞋过溪,提箸吃饭,孝服奔丧,凡事皆有动机,谁又会做无用之功?此人既来花街,心中想着什么,不言自明,拘他来难不成还能冤枉了他? 律规之下,人人平等,正是门派数千年的规矩,又岂可因境界高低而轻重不同?” 几个金丹现在轰死他的心情都有,也不知这是谁教出的榆木疙瘩,事情已是明摆着,这位大神恐怕来这里真未必就是为了某些不可说之事,太匪夷所思! 他们当然不知道,那筑基小修这次也许确实是冤枉了他,但从历史角度来说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问题是,势成骑虎,接下来怎么收场? 看这大神的意思,他不留下法痕是不肯干休的,可诺大的律正门,方才那道符纸已是最高等级的东西,而且整个门派便只这一张,当初做出来也只是为表达一种元婴犯律与筑基同罪的态度,又哪里准备过万一有真君被逮到如何留痕的问题? ……律正山门,高层们接着讨论, 一枚急符飞入,守正手一招,接符在手,脸色大变! 上位真君不满道:“守正师侄,你今日却是怎的了?如此浮燥,一惊一乍的,我律正门以规矩立世,最忌沉不住气,举止慌张,你都这样,又如何服众?” 守正苦着脸,“诸位师叔,不是弟子浮燥,实在是世事难料;方才所说的那个被拘修士,元婴符纸也留不下他痕迹,您们看,该如何处理才是?要不,几位师叔现在制作一枚真君之符?” “你这是告诉我,几个筑基弟子在河洛城例行扫风时,抓住了一名真君现行?而且对方还一直配合,老老实实的等着封印留痕?” 一名真君拍案而起,“不用说了,定是此人故意难为我律正,现在看来,谁去也没用,送什么符也白搭,几位师兄,看来咱们不走一趟,此事怕很难善罢!” 以修士考虑问题的角度,这就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否则此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真君的能力,有太多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来摆脱这样的尴尬,哪怕他真是被逮了现行,只要他愿意,筑基小修连见他一面都不可能,甚至一切都惘然不知。 他反其道而行,等于就是在向律正挑衅,除了正面应对,这场麻烦是躲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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