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自己割的还没好, 伤口发着红,不碰都疼。 这才是活着啊。 于君珩臻想。 会疼,会难受,会高兴。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是什么感觉了,直到方溯回来。 她垂眸,笑得十分温柔。 是真真正正的、不掺杂一点假意的温柔。 “你还站在外面干什么?”她听见方溯叫她。 于君珩臻对着身边人笑,哼着柔软绵长的小调晃进殿中。 留下几个人原地面面相觑像青天白日见了鬼。 “景行,”方溯给她梳头发的力气大了点,她似乎感觉不到一样,“今天晚上,有个宴会你要去。” “不去。” “大事。” “你的大事,我的大事?”方溯歪头道。 “你我的大事。”于君珩臻低声道:“去吧,好不好。” 方溯受不住她在自己耳边用这样湿乎乎热气腾腾的语气说话,终于硬不下心来,道:“好。” 三天前。 “君上您有事直接说不行吗?” 于君珩臻道:“本君想昭告天下。” 重华大半夜被叫起来敢怒不敢言,道:“什么?” “本君要昭告天下方溯是本君的人。” 重华差点没疯,心道这和我到底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吗?您告诉我干什么?分享将要大婚的喜悦之情吗?可我一点都不感兴趣,谢谢您。 即便是这样想的,理智却让他露出一个微笑,道:“那您就说呗。” 谁堵住你的嘴了还是按着你下诏的手了? “本君想封她为晏氏。” 重华道:“好。” “可是,本君觉得,”于君珩臻抬头道:“那是在侮辱她。” 闲来无事打打嘴架还可以,真要摆在明面上,给方溯这样的人一个后宫里的名号,在西凉史上写上她的晏氏,那确实是侮辱了。 重华差点就没把那句您也侮辱侮辱我行吗?说出口。 “那您打算如何呢?” 于君珩臻很认真地回答,“不知道。” 重华长叹一声。 于君珩臻看他毫无建树,扬手道:“行了,下去吧,本君也没觉得你能派上什么用途。” “我……” 重华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于君珩臻心道这该如何? 方溯推她道:“你对着镜子傻笑什么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