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兰苑……”方溯顿了顿,道:“怎么了?” “什么都没怎么。”月明轻声道:“就是想见师傅。” “看见了?” “看见了。” “好看吗?” “好看。” 方溯突然凑近,认真道:“哪好看?” 方溯呼出来的热气落到她脸上,让她忍不住缩了一下,但因为手还被方溯握着,进退维谷。 “都……都好看。” “本候说的是衣服。”方溯道。 月明无奈地笑了,道:“师傅穿上最好看。” 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方溯咳嗽了一声,道:“见也见到了,是本候让人送你出去,”她看了看月明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又道:“还是本候带你逛逛?” “我想,让师傅陪我逛逛。” “那就走吧。”方溯道。 两个人两匹马,攥着暖手就太不舒服了,方溯道:“不若你同本候同乘?” 然后手被立刻抽了回去。 方溯不解地看着她,实在不知她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月明自若道:“多谢师傅。” 她见方溯似乎还想再问,匆匆地转移了话题,道:“今日在女公子那听了些师傅的事情,觉得感兴趣的很,不如师傅给我讲讲?” 方溯嗤笑道:“都是一些胡编的事,你找说书先生讲,比本候讲的好上太多。” 月明接下去,“还是说,师傅不愿意对我说?” 这丫头早上起来是吃错了药吗? 方溯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讲,你想听本候就讲,想听什么,和本候说说?” “听说有位王侯曾在战场上向侯爷求亲?” 方溯一下笑了出来,“这个无趣,不讲这个行不行?” 月明不依不饶,“师傅说了,我想听什么,就讲什么。” 方溯轻描淡写道:“这事你去找鹤霖珺,断然比本候讲的精彩。” “哦?”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五侯之一的素留候,生得一副好皮囊。” 月明只知道素留候对荣华富贵好像没什么兴趣,活得像个和尚,但战功赫赫,位极人臣。 “那日危急,”因为什么危急,有多危急,都被她一笔带过,“本候和素留候都换上了陛下常穿的衣袍,素留候走的那段路是有一位什么安庆王,据说是周成帝的兄长。” “他……” 方溯摊手,“看上了。” 月明一脸震惊。 “当时月黑风高,鹤霖珺生的又好,看成女子也自然。后来战场上相见,那眼瞎的安庆王把本候当成了鹤霖珺,称什么若本候愿意嫁给他,他愿裂土为聘,”方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用他裂土?本候想要,自己取就是了。” “世人皆知,是安庆王向本候求亲,却不知道他真正心心念念的美人是鹤霖珺。” “那位安庆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