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豪情:“不要,我跟你进去。” 保安领导:“我也不要,跟你进去。” 叶书北也无所谓,招招手让他们跟紧着。这寺庙里几乎可以称不上是寺庙了,一片破败,桌椅倒地,连供桌都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前方的一尊佛像因多年无人修缮,也已是灰尘满面,锈迹斑斑,连模样都瞧不清楚了。 这脚踩在庙里,足足像踩在一尺厚的雪上,只不过雪是白的,这里是脏,还是脏得要死。 保安领导顾不得脏乱差,一个“噗通”双膝跪下,对着簌簌的灰尘,连连磕头,“阿弥陀佛,佛祖在上,佛祖保佑啊,我乃凤凰山原住居民,也算是自家人了,今夜叨扰,实属无奈之举,还请佛祖保佑我安全出山,保佑小鬼远离,保佑我健康长寿,保佑我财路通亨。” 宋豪情越听越觉得不像样,佛祖能理你那就怪了。他看着叶书北趴在那里,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里抠着什么。 好奇道:“你在找什么?” 叶书北:“香灰。” 香炉里是陈年结块的香灰,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是坚硬如铁。叶书北抠了好半天,弄得两手麻麻黑,也没抠出来多少。 斜眼一看另外两个无所事事的人,“想活命的,过来帮忙。” 这两人不知道这又毛用,但是听到活命二字,屁颠屁颠地过来帮着一起挖了。三人齐心,其利断金,香炉几乎被掏空了。 叶书北站起了身,“走,去找萧正义去。” 这前脚离开寺庙没走出数十步,叶书北就停下了步子,似乎在等待什么的模样。 宋豪情问道:“不是去找正义吗?你怎么停下了?” “鬼路也是需要鬼来指引的。” “。。。。。。” 那保安领导不知是否是刚才拜过佛的原因,心底是大松了口气,为了缓解气氛,竟还调侃了句,“哈哈,是否要先去抓一只鬼来引路?” 宋豪情无语,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倒是叶书北突然转过了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保安领导身后,左手往后一指,“不用抓,现成就有一个,跟了我们一路。” 说话间,一个影子倏地一闪,一个长发穿着学校运动服的学生鬼,一脸哀怨地站在他们面前,运动服破烂不堪,布满了泥泞污渍,显得邋里邋遢。 她阴恻恻地一笑,手往前一伸,拉过了离他最近的保安领导。 那保安领导感受着冰桶似的体验,整个人剧烈一哆嗦,膝盖发软,大哭道:“救,救,救命啊!好冷啊!吓死我了!你干嘛抓我!抓他们啊!他们比我有本事!” 宋豪情勃然大怒,“你说的还是人话么,我们可是在你的地盘里出事的。” 学生鬼笑得越发的渗人,额头上的泥巴一块块地掉落下来,砸到了那保安领导的身上。他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也没看清是什么,直吓得几乎昏死过去。 那学生鬼把那保安领导往后拖去,怒目而视,厉声道:“把东西还给我!快把东西还给我!” 保安领导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双腿胡乱蹬着,把站在一边的宋豪情给踢倒了,顺带很不要脸的用脚继续勾住了他,誓死要找个垫背的一起。 宋豪情哪儿想得到这一出戏,要是换做了萧正义和叶书北,绝对是宁可牺牲自己不祸害兄弟的崇高精神,在那刹那满脑子只有自家兄弟好的念头,直喊着:“叶书北,救命,救我啊!” 叶书北正把那结成块的香灰捏手里□□着,不知道这具身体怎么回事,力气还不小,手劲也挺大,没捏几下,那香灰就变成了粉末状。 叶书北往前大跳一步,这步伐也是稳健有力,哎哟,这具身体底子不错啊,看来假以时日,这修为必定能回来! 叶书北心里大喜,右手涂满了香灰,在空中笔画了一个符号,怒呵一声:“镇!” 只见香灰在空中弥漫而散,竟带着丝神秘的力量。那学生鬼被迷了眼,疼痛难忍,连连松手,低着头哎呼着。 宋豪情掰开了保安领导死拽着他的手,趁着他神志不清,颇为嫌弃地踢了他一脚,“你个该死的,人害人!你还不如鬼呢!” 又觉得不可思议,这鬼也怕被灰眯了眼? 宋豪情这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彻底抛弃了唯物主义的思想观念,他宋豪情也是见过鬼的人了,这足够吹一辈子了! 叶书北拍了拍黏在身上的灰,“这庙不假,以前供奉的香火也是正品,当然对鬼有用,不过你要是随便捏土往她身上扔,估计是没用的。” 叶书北走上前,颇为自然地拍着她肩,“你别哭了,就眯了眼罢了,过会儿就能好,我问你,你把我兄弟藏哪里去了。” 学生鬼还在哭,抽抽搭搭地哭着,“没藏,藏两个大活人干嘛呢,我两姐妹估计正陪着他们捉迷藏呢。” 宋豪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