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日风采斐然!” 林傲雪哈哈一笑,她给玄鹤的请帖要早一炷香的时间,玄鹤早来也在她意料之内,她坐在主位上向玄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师兄打趣小弟,可不厚道。” 玄鹤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踱步到营帐中,四下看了一眼,见旁边另置了一方酒桌,便笑道: “师弟可准备好了?” 林傲雪朝玄鹤挑了挑眉: “还需师兄多多帮衬才好。” 林傲雪为一军之将,设私宴若只款待云烟一人,传出去会落人口舌,若款待玄鹤,以云烟作陪,则顺理成章。 玄鹤闻言,笑着拍了拍林傲雪的肩膀,随后从袖口抖出一个药包,悄悄递到林傲雪手中,随后大笑一声,走到林傲雪左手方的酒桌前坐下。 林傲雪将那药包拿在手中,五指轻轻搓了搓,衣袖拂落,将她的手淹没,林傲雪眼里神光莫名,旋即起身,在玄鹤的注目之下,将掌心里的药包打开,将内里的药粉偷偷倒入给云烟准备的酒壶里,这才又与玄鹤相视一笑,回到帐首,静待云烟前来。 一炷香之后,云烟如约而至。 她穿着一身淡雅的衣裳,衣角绣着几朵寒梅,看起来美丽精致,又端庄大方。玄鹤斜眸扫了云烟一眼,喉头轻哼一声,却不曾多言。 “小女子云烟,见过林将军,不知这位是……?” 云烟故作不解,转头向林傲雪询问玄鹤的身份。 玄鹤与林傲雪对视,眼中含了一抹戏谑,在他看来,云烟至始至终蒙在鼓里,还不知林傲雪已经晓得了她的身份,故而在这里与他演戏,他为了不让云烟看出端倪,便十分配合地起身朝云烟假意行了一礼,笑道: “云医师,在下乃军师玄鹤,久闻云医师之名,如今得见,方知见面更甚闻名。” 云烟面露恍然之色,点头道: “原来是军师。” 林傲雪在帐首乐呵呵地笑着,显出十分积极的模样对云烟道: “云医师!快请上座!” 云烟顺从地拂了拂身,依言走向林傲雪右侧下手位的酒桌,于软垫上坐下,林傲雪端起酒杯,目光自帐内扫了一圈,瞳眸之中神光氤氲,最后落在云烟身上,显出两分炽热与痴迷,像个登徒子似的凝视云烟,笑道: “数日不见,云医师好像越发漂亮了。” 云烟规规矩矩地垂了垂头,言语礼貌却疏离: “小女子蒲柳之姿,幸得林将军抬爱。” 林傲雪呵呵一笑,并未再答话,而是转头看向玄鹤,言道: “今日除夕,边关虽然苦寒,但有军师鼎立相助,本将方能在邢北关站稳脚跟,为此,本将该敬军师一杯,以表心中敬意!” 玄鹤便也跟着端起杯中酒水,朝林傲雪遥遥举杯,寒暄起来: “林将军雄才大略,又年少有为,登临将位,乃实至名归!鹤亦以此酒,敬将军!” 两人仰头饮尽杯中酒水,旋即对视一眼,哈哈而笑,颇为畅快,气氛轻松愉悦。待与玄鹤饮过酒水之后,林傲雪又自斟一杯,单手举起拿在手中把玩,神态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烟,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 “云医师,今年关内动荡,营内将士伤者颇多,若非云医师所开医馆为军营提供药材,恐怕营中伤亡还会扩大许多,多亏了云医师呀!” 云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林傲雪这个样子,倒也是她未曾见过的,殊不知,原来这人演技如此之好,只是那一双眼睛还不够传神,以后还需再多教教导教导。 她微垂着头,神态恭敬谦卑,接过林傲雪的话头: “将士们为守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如民女这般寻常百姓,受其庇护,自当在将士们有难之时伸以援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林傲雪笑得开怀,遂站起身,将酒杯举起,高声道: “云医师不但容姿秀丽,更是心胸宽广,巾帼不让须眉!令本将颇为欣赏爱慕!来,本将敬云医师一杯,还望云医师莫要推辞!” 云烟却没有去拿桌上的酒杯,而是低眉顺目地向林傲雪摇了摇头,无奈又歉疚地说道: “实不相瞒,小女子不胜酒力,恐饮酒失态,还请将军允小女子以茶代酒。” 云烟话音落下,林傲雪脸上顿时隐有不悦之色,玄鹤将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云烟笑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