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病逝了,整个镇国公府就只剩下孤儿寡母,确实是不安全,万一人给抢走了,再搬救兵怕也是来不及。 “大王英明。” 李弋大笑。鹿霄这人真的太有意思了,亏他想得出来。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纪荀凭借一些不轻不重的消息,越来越得中安王信任。 连续几次朝会回来李弋都巧遇一个美貌少年,陶瑞告知李弋,那是中安王送来的八名少年之一,是中安王一亲信的外甥,中安王多疑,应是想要他探听一下纪荀传回去的消息来源是否与他自己说得一致。 一方面是怕纪荀和纪郢有异心,另一方面也防备纪荀被李弋利用。 “那寡人不是不是该安一安他们的心?” “为纪荀的安全考虑,是该这样做。”南宫舍答。 “今晚接他来久安殿吧。” 当晚,就在小书房里,就在初次拥抱纪荀的小榻上,李弋要了那个一直找机会接近久安殿的少年,在那少年承欢的时候,纪荀就坐在旁边的书案前替李弋分阅奏折。 在撕心裂肺的哭嚎求饶声中,纪荀把这两日的奏折都分好,摆放整齐,眼皮都没撩一下,他的心已被泪水淹没,却一滴也不敢流出来。 李弋走后,榻上活像凶杀现场,纪荀着人送那少年回了小院,没过几日那少年就殁了。不过活那几日也足够他把消息传出去。 后来的半月里,李弋又接连留宿了两个中安王送来的男孩,几乎也都给折磨的够呛才送回去,不同于第一个,这两个都保住了性命,李弋还给了他们采侍的位份。 “想来,这下应该能让中安王安心了。” “不出别的意外应该是无碍了。”南宫舍道。“三个人的消息都传去中安王府了。” “大王,陶瑞有一事不明,按说第一个少年最得中安王信任,您要是留下他的性命,大可多加利用,也不必……”要了他的命其实是不划算的。 “他敢打纪荀主意,若让他抓到端倪,纪荀再去与中安王接触就会有危险,这样的人不能留。”李弋从不是个心软的人。 李弋不知道前来奉茶的纪荀就站在门口,陶瑞并非不懂他的心思,这一句纯粹是问给纪荀听的。 其实,纪荀也早就看出李弋的嘴硬心软,因为当日李弋那样生气也不曾真的伤了纪荀,目睹过那些少年的血淋淋,原来李弋轻描淡写的动作就能至人肋骨折断甚至盆骨碎裂,纪荀才知道,李弋当日说的百倍的痛,他是做得出来的,只是他不忍心…… 冬去春来,宫宴之上,李弋再次见到了鹿霄,那个灵动到让人心醉的青年。 他比之前见时开朗了许多。弹琴赋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李弋看着他,没喝多少酒就有了微醺的感觉。 今日并不是个好日子,因为这场宫宴是李弋为中安王设的局,进宫来表演戏法的艺人们都是中安王的人,宫宴之上护卫众多,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李弋已经安排纪荀把今日的宫廷布防透露给中安王,就是在宴会结束之后,李弋回寝殿的路上给刺客留下空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