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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明家小祠堂


。」

    「阿诚……」桂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上前要喊明诚,然而明诚并未领情。

    「大哥,我先上楼拿外套,然后去备车。」

    「好,你去吧!」

    看着明诚走上楼去没有给她一点回应,桂姨有些失落的看着明诚的背影。

    「慢慢来,总会改变的。」明镜托起桂姨的手轻拍,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

    ***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如何了?」在前往汪芙蕖遇害地点的路上,明楼问了明诚,方才就是明诚说要电话联络,他才让明诚留在他的书房里与对方通话。

    「特高课抓获的那个共党叛徒名为许鹤,为了上海地下党不遭受损失,潜伏在特高课里的日本共產党员开鎗袭击,但一鎗打偏了,人没杀死自己却丢了性命,不过,虽然灭口不成,但目前也已经陷入昏迷。」

    「能开得了口吗?」

    「不好说,这个人太重要,南田把消息压得死死的,但既然还在医院,想必就还有希望。」

    「看来……这个许鹤不能留。」

    「我安排行动组去处决他。」

    「处决一定要处决,但不能急,得好好计划,你先去安排他的上下线撤离。」

    「是。」

    「大姊的事呢?」明楼不相信明镜会安分,更何况她还大方的让明楼可以派人跟踪他,明镜最近的行程很一般,但明楼自己就是特务,他知道怎么在看似平常的行程里安排地下活动,明镜或许也有这个能力。

    明诚由西服外套内袋拿出一张便条,上头写了一个保险箱号码,这是他让言默去查出来的:「大姊前段时间在匯丰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当天下午就存放了许多东西在里面,估计是大姊以存放家中贵重物品的名义向别人传送物资。」

    明楼沉吟,这倒是一个惯常使用的方法,只是大姊对敌经验不足,不知是否妥当。

    「大姊这个保险箱安全吗?」

    明诚脸色凝重,言默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相信他的直觉:「经我的人观察,汪曼春已经派人混进了银行,守株待兔。」

    「这个汪曼春,一直在调查大姊?」

    「还有一件事。」

    明楼的头又痛了,他伸手扶额,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没一个好消息吗?说吧!」

    明诚也说得犹豫,可是这事十分重要,不能不说:「我上回帮梁仲春避过了他走私军火的麻烦,梁仲春投桃报李,送了我一个消息,南田给汪曼春派了一个得力助手,代号孤狼,我怀疑这个保险箱号码就是孤狼的见面礼。」

    「你的人能查到的,身为南田的亲信也想必能查到,看来南田已经能确定大姊红色资本家的身分了。」

    「大哥认为南田已经掌握了证据?」

    「不!证据还没有,所以她必须倚重汪曼春去查,因为她知道汪曼春恨大姊,所以肯定不遗馀力,这个汪曼春,还傻傻的做了他人的棋子。」

    「人一旦爱上了,求而不得就容易疯狂,桂姨如此、汪曼春亦如此。」

    「你知道桂姨当年疯狂的原因?」明楼放下按压太阳穴的手,这个事情他从没听明诚提起过。

    「她被一个男人始乱终弃,生了一个儿子,那个男人说服她把孩子放在孤儿院,等他说服了家人再来娶她,等了一年她没等到,又承受不了思念儿子,就去了孤儿院把孩子抱养回来。」

    「她虽抱养了你,但你想必并不是她亲生子吧!」

    「是!当年那个对桂姨始乱终弃的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妻子无法生育,早在桂姨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就与院长联合起来抱走了孩子,院长骗了桂姨整整十年,直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明楼皱起眉头,明诚何其无辜,却承受了所有的苦难:「阿诚,你辛苦了,我知道你终是捨不得大姊伤心才留下桂姨。」

    「罢了,只要能让大姊心头好过,我当桂姨不存在就好了,现在的她已经伤害不了我了,也别想我能给她一丝丝孺慕之情。」

    「你怎么会知道桂姨的这段往事?」

    「因为桂姨的亲生儿子就是我之前顶替身分的小于老闆。」

    该是怎样的孽缘才能让他们这些人的命运紧紧纠缠?明楼虽然同情桂姨的遭遇,但她选择了向最无辜的人下手,而那个人还是明楼深爱的人,所以他与明诚站在一个立场,他支持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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