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起来。林诗茵耐心的听着,等他说完,才白了他一眼,说:“他们可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宝贝,就算你不嘱咐这些,我也定会小心看仔细了的。” 说完,她脱了鞋上床,伸手小心的将睡得肚皮鼓鼓的静姐儿抱到怀里,握住她乱挥的小手,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静姐儿怎么了?是吓到了吗?娘在这呢。” 下一瞬,封寒笙也跟着伸出手,熟练的拍拍静姐儿,“爹也在这,静姐儿不怕。” 父母亲温柔的声音,让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景象的静姐儿被安慰到,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嘴里小声叨念了两声“爹爹”和“娘亲”,紧接着吸吸鼻子,又可可爱爱的睡过去了。 另一边,正站在书桌前写大字的修哥儿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绑着的沙袋,忍不住有点小委屈的说:“今儿厨房又煮了鱼,味道鲜极了!” 章哥儿手腕上同样也绑了沙袋,但是他下笔极稳,好好的写完了一个字,这才抽空回了自己弟弟一句,“晚饭前你若是写不完十张大字,今日的清蒸鱼又没有你的份了。” 修哥儿看了眼手下的第七张大字,委屈的就差没啊呜一声哭出来,“我想妹妹了。”他想抱着妹妹软乎乎的身子,心里能得点安慰。 章哥儿面无表情的吐槽,“别想了,家规、家训抄不完,你是见不到妹妹的。” 修哥儿有点恼了,“我没抄完见不到妹妹,大哥你没抄完也一样见不到妹妹!” 来啊,互相伤害啊! 章哥儿不再理他,只是写字的速度稍稍加快了几分。 …… 那三个被送去县衙审讯的人看着硬气,但是等县令十个板子打下去,年过五旬的妇人还能咬牙硬撑着什么也不说,而那两个壮汉却鬼哭狼嚎的秃噜出了实情。 晚间,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零星的亮色点缀在其上,县令特地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幕僚来封寒笙和林诗茵这里汇报情况。 等这位幕僚说完,封寒笙和林诗茵的脸色都有些奇怪。 封寒笙思索片刻,忍不住再次跟他确认,“你确定是那名男子听到灾民闲聊的时候说的?” 幕僚点头,耐心的道:“在下确认。那名妇人在他们村子里以尖酸刻薄贪小便宜出名,不是偷偷拔一颗这位邻居地里的菜,就是趁那位邻居赶着小鸡小鸭出来觅食的时候偷走一只。因为下手比较小心,村子里的村民抓不到现行,只能小心看管自家财物,忍下来了。” “那两名男子是游手好闲的混子,其中一个跟这位妇人是一起赌博的关系。前些日子他们赌了一笔大的,欠下赌坊好些银两,因为害怕被打断了手脚,又小偷小摸习惯了,这才动了偷马车里的财物的念头。” 林诗茵有些无语,“他们怎么想的,能买得起马车的人家,还能发现不了他们的小手段?” 他们可是在马车里的时候直接上手偷拿被逮个正着。 这位幕僚怎么能知道他们的脑回路,只试探着猜测,“或许他们过于高看自己的手段,以为只要主人家抓不到现行便治不了他们的罪吧?” 封寒笙摇了下头,在问清楚缘由之后,谢过这位幕僚,并让人去取了一本书籍送给他,“这本书乃是前朝罗大人著作的刻本,劳烦你转交给县令,多谢你们这次帮忙。” 幕僚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语调都跟着高了一个台阶,“多谢这位大人,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封寒笙点头,让阿达送他离开。 等人走了,林诗茵好奇的凑到封寒笙跟前,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询问道:“你怎会有罗大人著作的刻本?我之前都不知道呢!” 封寒笙伸手抱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半响后,语气极力淡然的说:“算是我的先生,他传给我的吧。” 封寒笙的先生? 林诗茵听了更加好奇了! 另一边,几个打扮很是不修边幅的人席地而坐,争论不休。 “我就说那个节度使也不是个傻的,这么简单的手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现在不就露馅了?咱们现在可怎么收场?” “对,千万不能把咱们牵扯进去。老子好不容易活下来,保住了这条命,再栽在这里,老子不甘心!” 其中一个看着最壮实的男子闻言看了他们一眼,眸色发冷,“你们以为老子就愿意这么没了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