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离盛两国大军压境,战事一触即发!” 迦楼端过汤药一饮而尽,轻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鹤仙儿这一手惊雷,真是要将几方人马都炸裂才是!” “你发现了吗?” 她没头没尾的问了句。 曲弈不解,“什么?” “两国的人马来的都太快了,快得有些出乎意料。” 迦楼指腹摩挲着药碗的边缘,粗粝的砂瓷令她顿感不适,眸光更幽,“不论是大军的调度,还是使臣,都令人惊讶。” 连身处局中,最先得到消息的南疆王庭,派出的人马都还在路上。 远在汴京和白苏城的人却已经到了边境。 可真有意思。 “是啊……” 曲弈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自言自语道:“莫非他们早在那书信之前,就已经有了动作?” 那些信鸽,不过是将此事闹得更大?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迦楼摇头苦笑,感慨道:“他们两人还真是默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意都打到一起去了!” 容瑾笙这是要和大离联手了吗? 和谁呢? 离墨淞? 此来边境的人除了离战外,还有国师……这么说来,国师是站在东宫那边?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曲弈看着她眼底变幻莫测的笑意,顿感挫败,怪不得父亲总是说他政治嗅觉太弱,不适合官场。 陛下和蓁儿料敌于先,运筹帷幄。 他也是生死一线爬过来的人,看待局势,还不如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这可真是……够汗颜的!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也!” “是吗?” 迦楼被他这郁闷的语调逗笑,美眸顾盼,托腮笑道:“难道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鹤仙儿以前可没有这么鬼心思!” “蓁儿以往是不放在心上,自然不算不谋不在意。” 曲弈想起阮家老宅初见她时的场景,忍不住再度叹气,“那丫头啊,精着呢,也就陛下能降得住她!” “你确定不是她甘愿认输?” 迦楼耸了耸鼻尖,随意道:“她要不入朝堂,一辈子江湖逍遥,也是能过的极好的,我以前一直觉得她会孤独终老的。” “别胡说!” 曲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好歹你们也是过命的交情,哪里能这样咒她?” “怎么能是咒她?” 迦楼垂眸,长长睫毛掩着眼睑,落下一层阴影,自嘲的笑了声,“无爱无情,方得长久,像我们这样的人,从来就不敢期盼什么……” 鹤仙儿是,她也是! 容瑾笙是姗姗来迟的救赎,曲弈是春风一度的意外! 是她,意外之外的,欢喜! “好了!” 曲弈听得揪心,又想起那些不算愉悦的过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都过去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都陪着你……” “真肉麻……” 迦楼不自在的嘟囔了句,嘴上嫌弃,身子却顺着力道靠在了他身上,眼角不自觉地弯了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