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外,两人迎面撞上一人。 “呦,这是怎么了?受罚了?” 裴司影阴阳怪气的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假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摄政王再怎么胡作非为,也要知道陛下的底线在哪儿才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本王?” 晏峥缓缓抬头,一双眼冷光乍现:“裴司影,你最好别再来招惹我,否则……” “否则什么?这鞭伤还没好呢,王爷又打算内讧了?” 他不甚在意的冷笑了句。 闻言,晏峥喉咙滚动了下,面上不复冷杀之色,浮现抹诡谲的笑意来,拂开暗影的搀扶,一步步踉跄着走到他身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裴首座,你说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人前光鲜无限的鹰司首座,其实是个断了子孙根的死太监,他们,该怎么想?” “晏峥!” 裴司影骇然,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晏峥是怎么知道的,竟还拿来威胁他…… 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抬手直接捏碎那喉咙。 可他不能! 别说陛下不会容许晏峥出事,就是晏峥自身武功也不弱,完全能避得开,他没机会动手! 晏峥见状,冷笑着退开两步,“所以识趣些,别来招惹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走吧!” 他看向暗影,暗影会意上前,扶着他离开。 裴司影身子定在原地,看着那一串串血脚印,心中的杀意越发凌厉,晏峥,晏峥……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骄傲的不肯低头。 好个晏家世子,好个摄政王! 傲气是吗? 他裴司影想要折磨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咱们走着瞧! “属下裴司影,有要事求见陛下!” “进!” 厚重的殿门掩去了里面的叙话声,晏峥刚回晏家暂时落脚的地方,便直接昏死过去,晏家顿时人仰马翻。 邺城之内,万家灯火,各怀心思。 曲蓁对此却全然不知,她刚与祭酒汇合,正迎着月色疾驰在南下的官道上,心中不住的呢喃着:迦楼,等着我! 一连数日,她马不停蹄的赶路。 饿了就随便咬两口干粮对付下,终于在大半个月后,看到了大盛南境的关隘。 “少主,出了天门关就算是正式踏上了南疆的疆域,我们先在这边城停留补给下,养好精神再动身,顺便也需要联络蛛楼的探子,打探下情况才是。” 祭酒知道她心中着急,直忍到了现在才说。 他们这位少主可比他想象中还能忍,就连他都在这段昼夜兼程的赶路中觉得疲倦和困乏,她虽清缄不少,眼神却依旧坚韧。 曲蓁看了眼四周来往的百姓,也明白他说的在理。 “那也好。” “少主去前面酒楼先吃点东西,我去联络蛛楼的人,晚些时候再来汇合。” 祭酒提议道。 “一切小心。” “是!” 祭酒离开后,曲蓁牵着小白走到酒楼前,说是酒楼,其实就是用土堆砌起来的二层小楼,外面挂着酒幡和七彩的布带,看着十分简陋。 “呦客官,您是刚来天门镇的吧?里面请!我们家可是这儿最热闹的酒楼,有许多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