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难道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及父亲灵牌?开什么玩笑?有谁听过新皇登基,迎娶国母时还要跪拜女方爹娘? 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陛下,这不合规矩啊!” “是啊陛下!” “古往今来,从未有此等奇闻,传出去,定是要叫天底下笑话的!” “……” 群臣一阵骚动。 曲蓁望着那四尊牌位,眼前突然一阵湿润,爹爹,娘亲,这个人,这个人瞒着她到底还做了多少? 奉先殿,奉的是皇家祖先! 他却将爹娘的令牌,安置在了此处! “容瑾笙……” 她颤声唤道。 “我在!” 他的声音依旧是一贯的清润温和,回眸看她,玉珠垂帘亦掩盖不住那眸底的温柔。 耳畔是万千反对和讨伐,铺天盖地而来。 或是尖锐,或是急切,或是愤怒。 唯独他浅淡而坚定。 “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你我大喜之日,跪拜高堂,他们当为见证,证我,此心不渝!” 闻言,曲蓁喉间略哽,不知该说些什么。 底下的曲国公等人震撼之后,又生出几分宽慰和动容来,时至今日,此情此景,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蓁儿的嫁给他,这辈子我都能安心了。” 老国公笑叹道。 “父亲说的是,陛下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曲国公出声附和,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陛下如此礼遇,他们是安心了,但旁人未必会高兴! 新朝初建需要制衡,而一贯的手段便是联姻,选几位重臣之女充盈后宫,以拉进距离。 那些人眼见富贵断送,岂肯甘心? 此念刚落,便有一老臣颤巍巍出列,跪在玉阶上,高喊道:“陛下,此举有违祖制,是大逆不道之举啊,老臣斗胆请陛下三思!” 他话音激越高昂,回荡在天地间。 容瑾笙对着奉先殿跪直的身子未有半分动作,曲蓁回眸要去看,被他一把抓住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淡然道:“跪拜高堂,如何就大逆不道?” “君臣君臣,先帝为君,曲家为臣,岂能将两者灵牌共奉在这历代先祖面前,受群臣跪拜?这不是要乱套吗?” 老者叩首回道。 “朕今日迎娶帝后,与她共享尊位,她的长辈便是朕的长辈,当次跪拜有何不可?” 容瑾笙轻拍着曲蓁的手示意她安心,头也不回的道:“容越窃国,坐在这龙椅上统治大盛逾二十载,该乱的早就乱了,又何必纠缠这一桩?” “陛下——” “徐大人不必再说,史无前例之事,朕今日便开此先例,祝愿我大盛帝后同心,共谋盛世之太平!” 容瑾笙的态度极其强硬,震得群臣面容失色。 这是要一意孤行? “陛下!” 老大人痛心疾首的望着他的背影,含泪道:“老臣骑七十高龄仍在朝中供职,日夜警醒不敢懈怠就是为了能亲眼看到大盛恢复繁荣,百姓康乐太平。” “陛下素有贤名,乃旷古奇才,当为今世之明君,可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