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声音落寞,斗志全无。 执念之深乃曲蓁生平所见之最! 她沉默须臾,抬眸道:“那她的仇和怨呢?辱她清白,逼她绝望自尽的凶手呢?殿下想靠着虚幻了此残生,图一时心安清静,她就白死了吗?” “仇人尚且逍遥法外,你都能执念于替乔家报仇,查明真相,她呢?她就不值得你咽下遗憾和痛苦,求一个了断吗?” 声冷如刃,刮得容溟肌骨寸寸生疼! 他愣怔当场,须臾,抱着头缓缓蹲下身,如婴孩般蜷缩成一团,压抑的痛苦无声的宣泄…… 良久,容溟踉跄起身,抹去唇瓣渗出的血珠,眼底露出几分狞色,“你说的对,我不该懦弱!” 他痛失所爱,大仇未报,如何能龟缩在府中苟延残喘! 所有害她伤她负她之人,都该去地狱给她陪葬! 都要……死! 曲蓁看着他眼底重新燃起的欲望,暗叹口气, 她自然知道这样的刺激乃是下下之选,会让容溟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可目前别无他法。 “日后每隔七天,我会入府施针一次。” 她轻声说道。 容溟阖眸,掩去眼底的冷郁之色,拱手道:“劳烦姑娘了。” “殿下客气。” 简要交待几句后,曲蓁命血手扶着他先回了马车,独留下了皇子妃黄珊。 黄珊揪着帕子,不安的试探道:“殿下的情况,很严重吗?难道连你都束手无策?” “关于殿下‘怪病’你知道多少?” 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眼前的女子迟疑片刻,“不多,殿下除了头疼、失眠多梦等症状外,似乎……似乎会时不时的看见已故多年的先夫人。” 夫人…… 这个称呼从容溟的嫡妻口中说出,着实令曲蓁有些意外,世人眼中都拿那场冥婚作为笑谈,肆意的贬低和侮辱,没人会承认乔月儿的身份。 而黄珊,却给了她体面和尊重。 光是这点,就令曲蓁刮目相看。 “你不介意吗?” 黄珊愣了下,似是明白她在问什么,垂眸苦笑了声,“殿下乃重情之人,不忘挚爱比那些凉薄的浪子强上许多,况且,本就是我占了他留给夫人的位置。” 成婚前,殿下曾问过她的意愿,称她若不想嫁,他自会去跟陛下禀明情况,一力承担后果。 是她点头要嫁的! 曲蓁审视着黄珊,看到那眼底隐晦的苦涩和怜惜,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语气不自觉柔软几分,移开了话题。 “此次施针后,殿下的幻觉并不会立即消失,而是时常会反复与虚幻和真实之间,情况严重的话,会伴有自戕等行为,所以需要皇子妃你日夜在身边陪护,以防万一。” “自戕?” 黄珊面色一紧,“陪护倒是没问题,只是这症状会持续多久?” “不好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短的三两个月也有,久的三五年也有,服药配以施针恢复的会快上许多。” “那就有劳曲姑娘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