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满盈缺眼皮抽搐了下,脑海中再度浮现那些画面,难受的浑身毛孔都在刹那张开了,凉气直往里面窜。 白莲花瞥了眼他,笑得不怀好意,“这事儿还得从我们满小公子说起,他啊……” 松明斋内,笑闹声连成一片,刮骨的寒风自窗边吹过,越过城墙,将两人衣袂吹的飒飒作响。 “来了!” 曲弈提醒道,下意识去看曲蓁的脸色,就见那如雪般的肌肤剔透,蕴着几分肃杀之色。 她没说话,脊背挺得笔直,看着远处的官道尽头出现几个骑马的身影,将一个驮载着棺木的板车护在中间,缓缓朝他们行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在他们面前停下。 为首的曲国公摘下帷帽,露出张倦容来,唤道:小弈,蓁儿。 他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咽了下去,往身后方向看了眼,叹了口气。 “现在进城太扎眼了,等晚些时辰吧。” 曲蓁轻声说道。 “也好!” 众人等着月色降临后,赶在城门落锁前进了城,从僻巷穿过,将棺木停在了她的私宅中。 迁坟需要请高僧做法超度,推算下葬的时辰和风水,在曲宅中来往杂役太多,难免要走漏风声。 停在此处,相对而说比较稳妥。 “蓁儿,就是要委屈你了。” 曲国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个姑娘家,停具棺木在身边,说起来有些渗人。 “没什么委屈的,舅舅这一路劳累,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她面容平静的道。 曲弈也在旁帮腔,“是啊父亲,我已经命人封锁了你回府的消息,省的惊动祖父祖母,在棺木下葬前,你还是不要去松明斋请安了。” “也好,那你们早些休息。” 曲国公转身离开。 片刻后,曲蓁驱散了四周的仆役,命影卫严守着院子,连只苍蝇也不得放进来,做好一切后这才在棺木前站定。 “开棺!” 她话说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之所以说服曲国公将棺木停在她私宅中,一是为了避开众人,瞒着松明斋这消息,二来就是要开棺验尸,不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她怀疑娘亲的死另有蹊跷! 当初那幕后主使连爹爹这个养父都不肯放过,又怎么可能任由娘亲诞下孩儿? 要真是如阮舒白所说难产就罢了,万一被人所害,那多半也与阮家那毒杀爹爹的幕后主使脱不了干系! 血手听命动手,先是撬开了钉子,随后扶在棺盖上,猛地一用力,“轰隆”一声,棺木被掀开。 一股土腥气伴随着尸身独特的臭味霎时在院中弥漫开来,撩起大片的灰尘。 “咳咳咳。” 血手一时不妨, 被呛得猛咳两声,忙往后退去。 待尘埃落定,曲蓁抬脚上前,俯身往棺内探去,经过数十年的腐烂,早已是红颜枯骨,但不难看出尸身下葬之时极为草率,无半点陪葬。 如阮家这般门户来说,实在异常! 且看她今夜能验出什么了!M.boWUCHina.cOm